声,要是被打中了就是一条血檩子,颜红旗摸了下后背,原身记忆中,曾经被树枝子抽中过无数次,火辣辣的痛感还残存在身体中。
颜红旗冷笑,快步迎上去,右手迅速抽出他手中的树枝子,同时,左手捂住颜立学的嘴巴,把他翻了个个儿,挥起树枝子,毫不留情地抽下去。
抽中一下,颜红旗就停顿一会儿,给小崽子留下充足的,感受疼痛的时间。
颜立学像是一条离水的鱼,使劲地折腾着扑通他的双腿乱踢,可他啥也踢不着,小腿肚子却因此也被重重抽了好几下。
很快,后背、屁股、小腿处棉质的布料被抽出好几条裂口子,他“呜呜呜”地闷声尖叫出破音,仿佛挨宰的年猪。
在颜红旗抽了十多下后,颜立学不挣扎也不喊叫,身体随着颜红旗的抽打下意识地弹动着,嘴里头哼哼唧唧发出有气无力的呻吟声,颜红旗用了巧劲儿将他扔在地上,不再管他。轻轻在手心敲打着树枝子,冷冷看着围观了全程的一男一女两个半大孩子。
两个孩子被吓住了,脸色煞白,面容惊恐,浑身哆嗦,那个女孩更是摇摇欲坠,脚步却像是生了根一样,动不了,更是忘了去解救他们可怜的弟弟。
这两个孩子最多就是支使原身帮着干点活儿,倒是没什么大恶,颜红旗倒是犯不着连他们一起揍。
这时候,厢房里面传来动静。
颜红旗转头一看,却看见那婆媳三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到了窗户边上,此时隔着一道窗子,拼命从嗓子眼里叫喊,没被卸了胳膊的颜老太急得一直砸窗户。三张脸挤在一起,贴在窗户上,满是焦急与祈求。
牛玉环这个当妈的眼神一直在颜立学身上转圈,急得快要发疯了,“砰砰”用头撞着窗棱,好似在给颜红旗磕头一般。
颜红旗心里头一丝波澜也没有,毫不动容,他们在虐待原身小姑娘的时候,何曾想过她也是个孩子?
她冷冷看过去,眼神冷漠得吓人:“都给我消停,要不我直接弄死他们。”
屋里头的三人立刻安静,不敢再嚷,也不敢拍门。
那两个孩子半大孩子被吓傻了,雕塑一般都站着。颜红旗指指地上的孩子:“你们把他扶到屋里去,不准出来!”
两人这才敢动,手忙脚乱地搀扶起颜立学,慌慌张张按照颜红旗的要求进了正屋,关好了门。
又等了几分钟,颜红旗要等的正主,颜老二颜建业和颜老三颜建功终于回来了。
颜建业白白胖胖,穿着四个兜没有一块补丁的干部服,上衣口袋里头插根钢笔,一副干部打扮,其实他只是个拿最低工资的一级工,这年头,这样的白胖子着实不多见。旁边跟他说说笑笑,一起推着自行车进来的颜老三打扮得比他朴素很多,比颜建业高了快一个头,被他衬得又黑又瘦。
两人往院里搬自行车,颜老二颜建业苦口婆心地劝说颜老三。
“……咱们俩才是一家,就得木仓口一致对外,关秀枝那个娘们想把红旗那个死丫头嫁给傻子给她男人换好处,咱们坚决不同意!”
颜红旗耳力极好,这两人说话声音不大,但还是被她捕捉到了,不由得冷笑连连。
在原身的记忆中,颜老二是明着坏,这些年来,没少挨这人的打,而颜老三则是蔫坏,自己动手打人的时候少,但不少坏主意、折腾人的办法都是他出的。
颜老爷子死的时候,颜建军已经去当兵了,颜建业接了他父亲的班儿,在距离清远县城一百多里地外的矿上当工人。后来嫌弃矿上的工作又脏又累,从颜建军那里要了350块钱作为补偿,跟清远县木材厂的一个工人互换了工作,从砸石头换成了锯木头。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干了十几年,还是一级工。他也不在乎,反正家里头有钱,不差他这一星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