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走出去后,赵树明就迫不及待地问着。
姜二婶往后看了眼,没说话,等再走出一段距离,才停下,想要开口,但话到嘴边,就又咽回去,如是几次,把赵树明急得不行。
“到底怎么回事,姜二婶你快说呀,快急死我了。”
姜二婶又犹豫了下,才开口,说:“我觉着,阎家那儿媳妇……我只是猜的,不一定真的,她,她好像,好像是啊,好像是跟阎老头和阎老二都是夫妻。”
啥叫都是夫妻?还没成家的赵树明一时间没明白姜二婶的意思,法律不是一夫一妻嘛,咋能一妻三夫?
瞧着赵树明的傻愣样子,姜二婶反正已经把猜测说出口了,索性就说得明白一些,“就是那个许春红跟不光跟阎老大睡一个被窝,跟阎老头,阎老三也睡觉,干那事!”
赵树明头上轰然炸响,他明白是咋回事了,但这也太,太超出想象了吧!
赵树明久久不能回神,不由得转头,又往阎家的方向看了一眼。阎老头、阎老大和阎老二看起来都是老实巴交,三闷棍打不出个屁来的,居然能干这种事,这也太不道理,违背伦理人性了!
赵树明感觉自己受到了极大的冲击,实在不相信这事是真的,好一会儿后,他追问:“二婶,你咋看出来,这是咱可不能胡说。”
姜二婶倒不是单凭哪一点看出来的,而是点点违和之处堆积在一块产生的直觉,这个想法产生之后,她也把自己吓了一跳。
但是在农村生活了一辈子,从小听着街坊邻里,十里八乡的闲话长大,更离谱的事情也不是没听说过,当她产生这个想法后,便刻意去验证,越验证就越觉自己的直觉没错。
她想了想该怎么和赵树明解释,回想了一会儿说道:“他们家一共两个屋,按一般人家来说,应该是阎老头和阎老二住一屋,阎老大一家四口住一屋是不是?”
赵树明点头,有些人家住房紧的话是这么住的。
“可他们家不是,是许春红自己住一屋,另外那些老老少少住一屋,包括她的女儿。”
确实很奇怪,即便是许春红跟闫老大闹了矛盾,暂时分居,也应该是跟两个孩子睡一屋,尤其是还有个女孩,但也不能就此断定许春红跟那爷仨都是那种关系。
姜二婶:“许春红住的那个屋里头,收拾得挺干净的,我进去的时候,许春红从外面收了一堆刚洗的衣服回来。看那衣服大小,还有补的补丁,阎老头的,阎老大和阎老二的,都有,外衣和裤衩子都有,许春红叠衣服的时候,拿着那几件裤衩子,一点都不避讳,拿了针线缝补,缝补完了把衣服叠
了,分堆放好。那一堆堆的,就是按照是谁的区分的。你说,哪家做嫂子、儿媳妇的,能那么不避讳地又洗又叠又缝补老公公和小叔子的衣服,更别说还有裤衩子?”
确实是如此,农村家庭,老公公和儿媳妇之间确实很避讳,有些封建些的家庭,老公公从来不和儿媳妇直接对话,有什么事情都是通过婆婆或者儿子来传达的。
“可能只是因为家里就这么一个女人,周围也没有其他人家,一家人住在深山里,彼此之间关系好些,也情有可原。”赵树明辩解着道。
姜二婶:“关系好是一回事,可也没好成这样的,唉,我跟你说不清楚,那句话咋说来着,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她不是武断的人,有所猜测之后,就故意观察许春红,她说起公公、小叔子,跟说起丈夫时,是一模一样的语气和表情,这种熟稔,再亲密的公媳、叔嫂也做不出来。
姜二婶都说了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赵树明也不知道该怎么质疑,他对于姜二婶的话,半信半不信的。
姜二婶才不管他信不信,她着急下山,跟颜书记汇报这件事。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