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说:“是啊。那时候我还小,什么都做不了,后来我长大了,就和关秀枝脱离了关系。”
小魏同志眼里头泛出血丝,用极为同情的目光看着颜红旗,“幸好他们的罪行被揭发了!恶有恶报!”
“多行不义必自毙!”颜红旗说着。
小魏同志缓了好一会儿情绪,才又问:“那你这次过来找她是?”
颜红旗:“其实我是受了街道办的委托,关秀枝和那个枪毙犯偷情生的孩子现在没人管了,街道办找到了我,我肯定不能养他,否则哪里对得起我父亲,但毕竟是有血缘关系的,我便过来问问关秀枝,看看孩子父亲那边还有没有亲戚可以托付。”
“对对,肯定不能养活他。唉,你还是心软,要是我,肯定搭理都不搭理他们。”
“不看僧面看佛面,街道办那边也不容易,三番两次找我,都是革命同志,我不帮忙也不合适。”
小魏同志真是个极好的话搭子,颜红旗想说的话,他总能让以提问的形式让她说出来,句句都在裉节上。希望他是个大嘴巴,能把关秀枝的事迹传遍整个劳改农场。
不多一会儿,小魏同志又可心意地问道:“你那会说,她可能不算劳改犯了,但还在这边生活是什么意思?”
颜红旗说:“我是听说的,说是她跟革委会的一位领导好上了,那位领导帮她减了刑期,她不用干活了,还能在农场自由出入。”
她已经和小魏同志建议了统一战线,所以就将听说的事情如实说了。
劳改农场这边,其实是有两套领导班子的,一套是革委会,一套是军队,这边驻扎了一个营的兵力,比如小魏,就是军队上的人,跟革委会那边互不隶属。
“啊?哪位领导,咱们农场还有这种人!”小魏同志再一次气愤了。
颜红旗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苍阔父母朋友获知的信息也比较有限,不知道那位领导是谁。
“没事,如果真有你说的那种事,打听打听应该就能知道。”
两人说话间,忽然就刮起了一阵风,那风肉眼可见地打着圈地刮过来,带着黑土黄沙,从人脸上打过,卷起人的头发、衣服,而后又从身边飘走。
坝上地区,是大片的草原,四野无遮挡,风也就更大。
据小魏同志说,这边最不缺的就是风,一年四季刮风不断,阵风、龙卷风、狂风,他几乎天天见识到。幸好坝上今年雨水还不错,土地都是湿润的,不然刮起风来飞沙走石,面对面都看不见人影。
两人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等风停了才继续走。两人脚程都很快,饶是如此,也走了足有半个小时,才到了办公区。
办公区是一茬的红砖青瓦平房,漫了水泥地。
“我带你去见的这个人是农场革委会管理一处的处长,就是负责管理这些劳改人员的,他应该知道关秀枝这个人。他以前也是当兵的,老家就是这边的,人头熟,地面也熟,人挺不错的,咱们回头问问他。”
小魏同志这般说了之后,就带着颜红旗来到其中的一间办公室门前。
办公室半掩着,小魏同志敲了下门,就推门进去。
一个四十多岁的红脸汉子在里面做俯卧撑,对于有人进来不以为意,但抬头之后忽然瞥见一位女同志,立刻就从地上跳起来,黑着脸责怪小魏同志,“你怎么回事,怎么还带了位不认识的女同志!”
小魏同志嘻嘻笑,说:“你要不说她是女同志,我都给忘了。”
他这话半真半假的,跟颜红旗相处的时候,确实很容易让人忽略她的性别,但要说忘了,那可不至于。
小魏便给两人互相介绍了一番,道明了颜红旗是烈士的女儿,是过来找一个叫关秀枝的人,关秀枝因着受到了某位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