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精神饱满。于是,她像是不忍打破清晨脆弱空气般的轻声:“昨天没睡?”
明愿承认:“我担心我一醒来就看不见你了。”
虽然有了至深的接触,好像把眼前人的一切都拿捏在手中,明愿依然觉得不满意。
她看着那张和好券上的泪痕,一遍遍抚摸,一遍遍担心,睡意被扰得无影无踪。
也许那次争吵就是所谓的“第二次分别”,也许不是,但明愿已经不想看见这两个字了,唯恐成为一种心理暗示,让惨淡的幻想变成现实。
她绝不愿在如此亲密后,还要看到学姐的背影。
察觉到她的心事,秦静风笑了笑,由于哭过而有着浓重鼻音:“我又不走。”
明愿把和好券放回枕头下面:“还好吗?”
作为新手,她认为自己的表现还不错,至少根据学姐的正面反应来看,证明了“我不接*受做.爱”切切实实只是一个借口。
不过,她也担心会不会有做不到位的地方,让短暂的舒爽压盖了不适,残留在身体直到热度退去再裸.露出来,才有此问。
“嗯。”秦静风只是应了声。
简单的回答,却让明愿红了脸。她不自然扣弄着手指,但一想到昨晚做了什么,连自己的手都有些不好意思直视。
人生从未有过的体验,也从未知道原来让喜欢的人开心会这么美好。
距离近的两人,显然在想着同一件事。片刻,秦静风摇摇头,出神道:“我没想过会有今天,算是如愿以偿了。”
明愿鼻腔忽而酸了下:“那你还真挺容易满足的。”
到了今天,许多事情看起来已经讲开了,她很想趁热打铁,开口说让秦静风去看心理医生,接受专业的治疗,但又不想打破当下的氛围,便只是伸出手,越过被子的重重褶皱,反复触碰那片伤口纵横之处。
那么好看到完美的身体,并非因这些疤痕而削去美感,反而更添几分破碎,和谐到难以想象。
秦静风与伤疤如此贴合。
毕竟共生了那么久。
她触摸的时间有些长,且来来回回划动,传递着手掌的力度和温度,便有些变了味。
秦静风起初没什么意见,忍了会,半边脸往枕头埋了埋,闷笑道:“我要怎么理解这个?”
明愿反应了一下,这才红着脸抽回手,为了缓解尴尬干咳两声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可不想做那种不让恋人休息的禽兽,只好转移话题。
那只手抽离,秦静风也撑起额头,两条大腿相互摩擦,遮住了那些伤:“嗯高中吧。”
仿佛是为了安抚,她解释道:“不单单是为了伤害自己才这样做,只是想要记住当下的感觉罢了,都是很浅的伤,不怎么疼。”
明愿心道:但记住爱的方式一定不是伤害自己,所以源头还是自己难以处理的巨量痛苦。
至于伤口的深浅,不能绝对与疼痛挂钩,可这份主动找上的疼,一定也会残留许多在记忆深处,坠在神经上,鼓动回忆延续那种感触。
不过,这好像本来就是学姐的目的。
眼看女孩脸上多了落寞和沉思,秦静风伸手揉了下她的脸颊:“好啦,睡吧,不困吗?”
明愿偏过头,把脸更多埋入女人的掌心。
她再一次看向秦静风的身体,与过年那会相比,女人瘦了很多,身躯和手臂都纤细,侧躺时腰部深深塌下去,连曾经可以明显触摸到的一层薄肌都消失了。
为什么呢?明明在去年的自.杀计划前,学姐还能做到维持正常生活,去健身,去买菜做饭,去打理家中,可这才过去了多久,她就连这些都坚持不下去了?
明愿很不想承认,或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