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静风幽幽问道。
明愿双手揉了下头发:“你别这样,学姐。”
太陌生,太让人不知所措,还不如被打一顿来得轻松。
“你害怕我?”秦静风再次走近,停在她面前,微微弯下腰,直视她的眼睛:“不是想知道真实的我是什么样子吗?宝贝。”
她俯下.身,亲了下明愿的唇。
身处这废墟之中,明愿第一次无法在亲吻中得到欢欣。
眼看着明愿濒临崩溃,秦静风吸了口气,强咽下口中的血腥气息,与她错身而过:“上车吧。”
重新上车后,明愿始终在哭,而她不知道自己在为什么流泪。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车再次停下,明愿往外看,透过模糊的泪眼,看到了旅馆的标志。
现在才下午六点左右,天边刚泛红,其实完全来得及回去,但秦静风居然决定在这过夜吗?
不过也是,她的心态估计也不支持开那么久的车了。
老老实实下了车,进了宾馆房间,明愿站在门边,不知道怎么办好。秦静风则直接往沙发一坐,仿佛变成了一块石头。
没多久,有人敲门,明愿开了门,是服务生来送东西,学姐点了酒和吃的。
看到那一碗香气四溢的面,明愿这才意识到自己一整天都没吃饭,肚子瘪瘪的,饿过头,以至于没感觉了。
她接住饭盘,放在桌上,手拆着一次性筷子,拆了好久都没拆开,她望向沙发上的女人,摸了摸眼睛:“你要吃吗?学姐。”
秦静风撑着扶手,费力起身,仿佛这小小的动作耗尽了她的力气。她没理明愿,来到桌边拿起了酒瓶,又回到沙发上,开始喝酒。
明愿不敢说话,终于拆开了筷子。
短短时间内,经历了太多事,她消化不好,都堵在喉咙里,尽管肚子饿,却连一根面都吃不下去。
正当她又急又无奈,像条被塑料袋套住的猫一般绝望挣扎时,电话响了。
她对这个声音已产生了恐慌,仔细一看,是母亲的,急忙接起:“妈妈。”
母亲打电话应该只是日常问询,但一听到明愿的声音,便知道不对,问道:“你怎么哭成这样啊?出什么事了?”
明愿道:“没有,能出什么事啊。”
母亲道:“明愿你别想着瞒我,这明显是有问题啊,你快点老老实实说出来,非得让我担心吗?”
这要怎么说?明愿彻底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无助望向秦静风。
秦静风伸出手。
明愿赶紧把手机递过去,秦静风接过电话,贴在耳边。明明还是那副毫无表情的脸,语气却变得热乎:“阿姨,是我。”
“嗯,没事,我们刚刚看完一部有点感动的电影,她哭得不行,觉得丢人,不想说呢。”
“孩子都是这样的,容易别扭。您别担心。”
“谢谢阿姨的信任,我会看好她的。”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只听这语气,明愿也会觉得电话对面的人真亲切笑着。
她再一次意识到,学姐很会伪装,并且现在,她将自己的本性彻底暴露在自己面前了。
明愿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但那一定是重要的。
挂掉电话,秦静风喝了一大口酒,不太正常的冷白肤色泛了点红。
她颤颤巍巍放下酒瓶,唇上还沾着酒液,这让人意识模糊的液体,击破了她坚硬的心防,那裂开的缝隙中,有浓烈的悲伤之色涌出。
秦静风抬眸,终于开口,认真谈起今天的事:“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
也不管脏不脏,明愿一屁股坐在地上,抓住她裤腿:“学姐。”
“你知道,”秦静风用力揉着额头,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