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友这挂的。]
明愿纠正了闺蜜的说法。
明珠:[学姐不算是旧友,我们认识很多年了。]
闺蜜:[哇,你学姐其实也是我学姐这件事,我居然才知道呀。]
明愿乐个不停:[干嘛啦。]
她与闺蜜打小就认识,一起长大,一起上学,也是一起结识的秦静风,只不过最后与学姐相熟的仅有明愿罢了。
手里正敲着字,明愿忽而意识到,不止是闺蜜,哪怕是那许多的大学同学,高中同学,来来往往身边的那么多人,都逐渐从秦静风身边消失了。
以她对学姐近距离的观察,她似乎没有那种周末可以叫出来的,没事一起喝喝小酒的那种闺蜜,或者说“朋友”。
明愿始终都知道秦静风喜欢独来独往,知心人大概也没几个,但居然连一个说得上话的朋友都没有吗?
闺蜜:[我也好久没见过秦静风了,你说我要说想见她的话,她会愿意吗?还是把我一脚踢飞?]
明愿按下心中的惊讶,打字得速度都慢了下来。
明珠:[她很温柔好吗,怎么会踢飞你。]
闺蜜:[温柔虽然她对你确实好,但也不要太有滤镜。]
明珠:[开什么玩笑,我实话实说的。]
很温柔,笑的时候温柔,讲话温柔,做饭摆弄蔬菜时都是温柔带笑的。那个女人大部分时候没有攻击性,至少在多年后的今天,已被磋磨成水一样柔软的人了。
不经意低头间,明愿看到金属醋壶表面反射的人脸,那是她,而她在笑。
闺蜜:[那可能在你面前的学姐,和在我们面前的,不是一个吧。]
明珠:[因为你们不太了解她,要熟悉起来了才会知道她本性滴。]
闺蜜:[呃你咋知道你所看到的就是她的本性呢。]
曾经不小心撞破的事情肯定不能和闺蜜说,那要怎么形容明愿与学姐之间的独特性呢?
好像没有。
指腹搓了搓,明愿带着气性道:[有道理,没事,我早晚会看到的。]
另一边,豪华包间内,烟气缭绕,白色气体上升,换来了浊气下降,氛围阴森。圆桌边零零散散坐了五六个人,桌上菜刚上齐没多久,无人动作,都在小心翼翼观察首位那人的脸色。
“薛总,我给您倒酒。”林总弓腰起身,为那人倒了杯酒。
等他倒完酒,薛总终于发了话:“报告我看了。”
说完,他用筷子夹了块黄鳝。
几人还在等待后续,但看薛总的样子,不像是要继续说话,那只能自己去揣摩。
林总瞥了眼对面的女人,眸中生了冷意,边帮薛总转菜,边道:“我们秦总,年轻漂亮就是优势啊,和我们这些老将不一样,随便笑一笑,生意就来了,咱们是拍马都赶不上。”
秦静风抬眼。
此人不是一般的小气,只是刚刚在场馆里怼了几句,就要到现在都咬着不放,在整个公司最大的老板面前,还得找自己的场子,图一时嘴上痛快,去污蔑别人。
本来放弃了和明愿的宵夜,坐在这全是烟味的地方,就已经够烦了,没想到还有送上门的消遣。秦静风道:“你可别跟薛总论‘咱’,当年公司亏了不少,要不是薛总高瞻远瞩,力排众议启用了新项目,填上了这波亏空,哪还有你我,分那些小鱼小虾。”
顶上那位的确是得罪不得,她说人都得收敛三分,奉承三分,多少有些不痛快。
“我也知道薛总厉害。”林总接了腔,依然不放:“我说小秦啊,谈项目还是得讲究一个稳,光靠陪笑的功夫换来的,也只是解一时燃眉之急,不能长久的。”
秦静风道:“我倒不知道林总的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