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家人的。”
像是被想象中的场景吓到了,明愿抖了一下,坚定道:“我不能没有家人。”
天上的星星始终散发着柔和光芒,不被世间万物影响。秦静风抬头望着夜幕:“人是群居动物,所以会期待家庭,你没有错。”
“但明愿,”她忽而转过头来,语气郑重了些:“父母就是父母,就算你组建了新的家庭,也无法再从中找到父母的角色。”
须臾,她补充道:“至少在你的世界里,他们是无法被‘丈夫’,‘孩子’这两个角色所替代的。”
明愿知道。
她正失落,突然反应过来,秦静风给这句话限定了范围,那就是,在明愿的世界里。
那么,学姐的世界中,那两个角色是怎么样的?才会让她将她自己排除其外。
担心又触及到学姐的伤心事,明愿有些不太自然地舒展开来,大脑开动,想转移话题,又听到秦静风说:“我们不妨讨论更为本质的问题,你期待婚姻吗?”
明愿有些懵,下意识回答:“我期待爱情。”
脱口而出后,她忍不住看向秦静风的表情:“我不是恋爱脑哈,虽然上一段恋情结束的很突然,但我还是还是很期待的。”
她不知道怎么说,干脆回到结婚两个字:“结婚有什么用吗?”
秦静风道:“结婚有什么作用,读一读婚姻法的法律就可以了。离婚之后需要分配的,就是结婚需要保护的。”
明愿道:“财产嘛,所以结婚对象才要挑选‘合适’的吧。”
这幽怨的语气,让秦静风再次侧目:“你对这件事耿耿于怀。”
“我能不耿耿于怀吗!”一说这个,明愿就来气:“我想过一万种分手方式啊,没想过这么草率的。我承认我被这两个字伤到了,它的存在就是在说明,衡量一个人衡量的是条件,而不是这个人本身!”
她叽里呱啦说完,整个身子靠上椅背,头往后坠:“你笑吧,学姐,尽情的嘲笑我吧!”
秦静风这种过于冷静且总会权衡得失的人,一看就是那种只为梦想努力,而不是让自己陷入情感这种无用课题的野心家。她一定从来没有为了感情这种事困扰过,所以她看明愿,肯定不能理解,认为她深受偶像剧的毒害,在心里蔑视呢。
这是明愿的猜想,而这份猜想并未落实,她听到秦静风问:“你很喜欢他吗?”
明愿鲤鱼打挺:“其实没有那么喜欢,所以我生气归生气,也没去找他算账。”
归根结底,她顶多觉得自己被耍,却没有觉得被欺骗了感情。
秦静风又问:“那你有很深刻的爱上谁过吗?”
明愿道:“没有。”
秦静风道:“如果你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有爱上过一个人,那么是谁让你迷信爱情不可或缺呢?”
明愿眼神波动:“是谁呢?”
她再次长叹:“不知道啊。”
少顷,她挥挥手:“一种吸引力吧,就像火鸡面对我的吸引力。我会喜欢上这种味道是注定的,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秦静风站起身,整了整大衣:“在你会面对的绝对多数问题面前,爱情都不是解药。如果你的核心目标只是让自己老有所依,也许还有别的方法可以去探索。”
“你迷信,但没有迷失,已经很棒了。我们从拉萨回来,所学到的最重要的一件事,那就是不要强求完美的结果。”
她伸出手:“走吧,我送你回去。”
路灯的光打在女人脸上,朦胧而唯美。明愿呆愣片刻,也伸出手,与她手掌相贴,借着力道起身:“好。”
秦静风没有松开手,而是虚虚握着:“要不要进入婚姻这件事,我觉得你可以类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