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已经没反应了,可吃完出去消食,刚走了没多久,不适感又涌上来,只好先回酒店休息。
简单擦拭了身体,明愿倒在床上。秦静风坐在床头,拿着手机:“明天定了跟团的纳木措两日游,我再问一次,你确定能去吗?”
学姐严肃起来的时候,那真是恐怖,堪比教导主任发话。明愿抖了抖,按住像是沉了块石头般又重又闷的胸腔,还是没逞强,摇摇头,气若游丝:“不去了吧。”
秦静风取消了订单,俯身从上方看着她:“明愿,还好吗?”
明愿还在为失去的纳木措美景可惜,不断叹气道:“怎么会这样呢?我平时很健康啊,我朋友跟我差不多,之前去九寨沟那边都没事,为什么我就...”
秦静风扶住她肩膀:“明愿?”
“我们明天去拍照吧,穿藏袍那种,我肯定没关系的,”明愿顺着她的力道躺平一些,眼角有血丝:“好嘛?”
见她一副怎么都想玩的样子,秦静风沉默片刻,点头:“试一试。”
为了明天拍照时有个很好的脸部状态,明愿很早就试图入睡,但一点都睡不着,心脏咚咚跳,剧烈的她以为自己第一天装这个器官,头晕也是天旋地转,一闭上眼,就是五颜六色炸开,周公被吓得一蹦三尺远,根本就不来光顾。
这样下去可不行,明愿去吸了氧,照镜子时,发觉自己眼皮都肿了圈。
她用力揉,揉不下去,失眠到凌晨两点后,悲伤地抱住自己,抱怨道:“我讨厌拉萨,呜呜。”
她在这发疯,秦静风也没睡,一直陪在她身边,听她胡言乱语,还去买了水果和饮料,免得她口干舌燥。
然而即使如此,一夜过后,明愿嘴里还是起了泡,并在清晨变成了伤口,发出令人无法忽视的疼。
秦静风也没好到哪去,不久前尝试自.杀未遂,这两天为了工作伤神,还坐了那么久的火车,几乎很长一段时间,她晚上都没休息好。现在又硬熬一夜,头发都凌乱些,眼下浮起青色。那时时刻刻都精致的人,也多了几丝凌乱美。
两人第一次结伴的长途旅行,冰雪覆盖的冬季拉萨,带给她们的第一份共同礼物,是彻夜难眠。
要说不难受,那是肯定不可能的,她本来已对拉萨绝望,可在第一缕日光落上雪山时,她看见美景,对生活的信心又卷土重来。
明愿康复的速度总是比受伤还要快。
她们约好了化妆师,一大早赶过去,为她们化妆和搭配衣服的是一个大娘,四五十岁,人健谈又温柔,很听意见,给她们找了一大本画册做参考,看见她俩在那低声交谈,还问:“你们是情侣还是闺蜜啊。”
“噗哈哈,”明愿笑出声来:“你看我们像情侣吗大娘?”
大娘道:“那不是就问一下嘛。”
明愿道:“哈哈哈哈哈,我们是啊,谈了九年呢,不止,我们还是亲姐...”
她随口就瞎扯,余光瞥见秦静风,那女人好像没怎么笑。
明愿有点担心将人冒犯,及时改口:“其实没啦,我们是朋友,看着关系很好是吧。”
平时和闺蜜疯玩习惯了,什么话都能张口就来,更过分也不是没有过,导致明愿都快忘记了,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在陌生人面前开玩笑的。万一她随随便便说的话,变成别人的负担,造成不满,就糟糕了。
学姐看着好像不太喜欢这种话题。
好在大娘很快转移开注意力,介绍起服装来。
两人选好妆容,大娘开始“操刀”,她的技术很好,速度越快,不一会就完工。两人对着镜子欣赏,心满意足,出去找地方拍照。
一出大门,明愿便像只花蝴蝶,飞来飞去,快乐无边,自拍按钮一秒十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