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瞧人了。若真是我们家做的,定能万无一失,又岂有失败之理?”
顾元琛皱眉,一时竟无法反驳。
“京中能养死士的人家可不少,谁知道她都得罪了什么人?”成平长公主冷冷地道,“没有证据,就不要乱说话。当心本宫告你诬陷。来人,送客!”
没有证据,又问不出什么,顾元琛也不多留,直接离去。
温善再也忍耐不住,扑进母亲怀里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长公主叹一口气:“算了,要不你们还是和离吧。”
温善却犹豫了:“可是,这是皇帝舅舅赐婚,怎么能……而且舅舅肯定会怪他。”
“那就先不和离。”见她这反应,长公主心下明了,女儿多半还是不舍。
只是,从今日来看,顾元琛对那个苏氏女感情不浅。先时她还恼恨死士无能,想再次出手,现下却有点庆幸昨夜刺杀失败了。若苏氏女真的死了,只怕善善和顾元琛之间会永远有道裂痕。
唔,或许比起直接杀死苏氏女,让她活着远嫁更妥当一些。
长公主一边安抚女儿,一边在心里盘算合适的人选。本想再求一道赐婚的圣旨。不料,宫中突然传来消息:皇太后崩。
皇太后一向身体康健。谁知,今日午睡过后,竟溘然长辞。
太后崩逝,乃是国丧,凡有诰命者都要入朝随班按爵守制。
靖安侯府也不例外。
文老夫人每日入朝随祭,直到未正才回府。一通折腾下来,六十多岁的她颇有些吃不消,索性半靠在罗汉床上进食,任由两个乖巧的小丫鬟在一旁为她捶腿。
等她用完膳,收拾妥当,大丫鬟伽蓝才近前低声禀道:“老夫人,苏姑娘来了,在外面候着。”
“她来做什么?”文老夫人皱眉,脸上的纹路更深刻了一些。
——苏枕月被接回侯府,已有两三日。侯府加强守卫,又派了一些好手守在西跨院外,倒是没再出现新的刺杀事件。当然庄子的那次刺杀也没了下文。
伽蓝小声道:“兴许是有要事?苏姑娘来了几次,老夫人都在忙。”
“让她进来吧。”
伽蓝答应一声,快步走至房门口,掀开棉帘,看向垂首站在外门的少女:“苏姑娘,老夫人叫你呢。”又低声提醒:“老夫人这几日有些累。”
“多谢伽蓝姐姐。”苏枕月柔柔一笑,神色诚恳,声音更是娇美动听。
她生的清丽,雪肤瓷肌,纤细柔婉。饶是伽蓝见惯世面,也不由地恍惚了一瞬,低头帮忙打起棉帘,随其入内。
此刻,文老夫人仍靠在罗汉床上,手里握着一串佛珠,双目微阖,正自养神。听见脚步声后,她才抬眸看向苏枕月。
眼前的少女比上次见到时更瘦了一些,越发显得飘逸出尘,浑不似凡尘中人。
文老夫人稍稍端正了坐姿:“我这几日忙,没顾得上你,好些了不曾?”
“多谢老夫人挂念,好多了。”
“那就好,要真有个三长两短,我都不知道怎么和你故去的爹娘交代。”
“是我的不是,让老夫人担心了。”
彼此客气了几句后,文老夫人端起茶盏:“你也真是。才去庄子几天,就和人结下这么大仇怨。”
这话说的过分。苏枕月几乎是脱口而出:“冤枉。老夫人容禀,我在庄子上时,一直静心养病,何来与人结仇?”
文老夫人面色几不可察地一僵,叹一口气,良久才道:“算了,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
——说到“养病”,文老夫人难免心虚。她心里清楚,这件事是委屈苏枕月了。
甚至这次的“刺杀”,她也能大致猜出幕后元凶。但顾家不可能为了苏枕月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