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像是无法处理现状的无助。
【陶珩……】
[网络]担忧地开口,他想劝几句,但无济于事, 几乎在返回禁闭室的当天,陶珩再次上诉, 直接进行第二次审判,时间安排在下周一。
今后的一周时间,[自我]陶珩都在监狱里度过, 他处于冷静的状态,没有因为污染产生的幻觉崩溃, 也未对第一次审判的失败灰心丧气。
他一直在思考,陶珩的内心从来是坚毅。
【但是这么想下去也不是办法啊,你要不想点别的法子吧,你除非能劝说[本我]改变想法,但你也看见了,那家伙就在隔壁,他似乎不愿意听你的建议。】
【呃。】
【休息一下?】
意见被否决,陶珩靠在墙壁上沉思,也明白[我]为何能作为四大污染物的存在。
对方能攻击他人最薄弱的内心,能够扒开埋在深处的伤口,用利爪挑起血痂,让鲜血如注,承认自己是罪犯的存在。
自身的想法本就是相互调节的,输给欲望就会沉沦,坚守道德便会高尚,每个时期,乃至每一时刻,他人都会进行协调。
但被强行分裂成三份后,陶珩觉得,他似乎有些找不到自己了。
怪圈正在吞噬他,他的思考缺少了点什么。
【我觉得你无法使用能力这点实在是太不公平了,[我]难道就能这样限制你?有没有什么破局的方法?】
【你要不试着如何找回能力?】
但找回能力的愿望不过妄念,使用与感受能力如生物学会呼吸那般简单,如果无法学会,在诞生的那一刻便会死去。
同理,[自我]陶珩也无法找到方法。
他是在水里溺死的鱼,从结果来判断似乎难以理解,但对于陶珩而言,事情的的确确发生了。
如果能使用[吞噬]的能力,他在最高法庭之上便能反击,直接吃掉[我]的存在。
对方估计也是三位一体,不消灭其他个体便无法彻底消减,但复活同样需要时间,陶珩会找到的,利用时间差,他绝对能找到对方藏匿在何处。
可所有计划在第二次审判宣布开始时失败,[自我]陶珩努力整整一星期也无济于事,他重新走上前往审判的路上,再次对上那张得意的脸庞。
顾文莳仍在附近张望,他招招手,同样是胜券在握的模样,陶珩只能祈祷对方找到应对的方法。
【啊啊啊,但我想不到任何办法啊,你没有能力就无法反抗,无法反抗就没有办法找回能力,这不是死循环吗?】
审判在按部就班进行,和第一次的流程相同,原班人马按照顺序落座,连被[本我]陶珩吞下的那几个人都再次赶来,只是他们脸上还有挥之不去的畏惧,尽量坐在远离[本我]陶珩的位置。
但无人想要承受可能被吃掉的后果,就算束缚[本我]的圆球一个接着一个,[本我]陶珩还是一副不死心的样子,势必要在表面咬个洞。
望着他的伶牙俐齿,其他人躲得远远的,导致第一排根本没有人坐,就算几乎坐在别人身上,他们都要硬挤下去。
在开庭前,[我]的眉头抽了抽,他落下锤子提醒:“像什么样子,全部,都给我按照原本的顺序坐好,我在这里你们为什么要怕,告诉我?”
信徒哪敢说一句不是,他们喏喏回应,硬着头皮坐在位置上,仿佛座位上是岩浆,刚挨着便跳起来,还是[我]瞪一眼后,现场才恢复秩序。
“咳咳。”[我]假装咳嗽几声。
他的形象与性格是接近孩子的类型,认为自己的这边的士气大减,为了在其他方面找回场子,他的语气变得更加冰冷,宛如宣布陶珩的死刑般。
“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