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欲言又止的话语出现,其他人便会笨拙地挥舞手臂,支支吾吾地。
“啊啊啊,这个,那个……呃,要不咱还是不聊了吧?”
强行扯开话题,但嘴上说着不聊的人,又会在某个时间节点提及。
“说起来——”
话音未落,其他人又会以同样的方法制止,陷入循环的怪象中,直到酒过三巡也没有说出所以然。
但他们也不会因身边的人打断而生气,反倒暗自庆幸,继续做着自己骗自己的事情。
直到某个节点再次来临,和之前不同,张艺轩等人撞见陶文靖正准备发送消息的时刻,他们发誓不是故意看的,怎么能够偷看别人发的消息?
但人眼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他们内心的天使恶魔还未分出个高下,陶文靖那占满一页的内容已经全部刻在脑中,想甩也甩不掉。
在场每个人:“……”
他们面面相觑,眼珠子飞快转动,尔虞我诈之下,几乎所有人同时行动,下意识抢夺陶文靖的手机,并将手掌挡在屏幕正上面,遮得严严实实。
“啊啊啊,什么都没有,大家什么都没有看见哈,哈哈哈。”
“哎呀,什么秘密啊,都不过是玩笑,在意你就输了哈。”
“嗯?抱歉抱歉,刚刚那上面写了什么来着?我语文好像是体育老师教的,哈哈哈。”
连开口的时机都完全一致,他们花费数秒反应对方话语的含义,陷入无尽的沉思中……
再次张嘴又和其他人的想法撞上,他们忙不迭闭上,欲言又止地打量对方,最后相视一笑,眼角不自觉沁出泪珠。
“哈哈哈,什么嘛?”
“原来大家都知道啊,亏我还觉得你们都被蒙在鼓里,只有我一个聪明人呢?”
“其实我之前就基本上猜到了,但我看你们的样子,我也以为大家都不清楚呢!”
笑声过后,真相随之披露,和陶珩相识的所有人几乎都察觉到异样,陶文靖最后的消息也基本把陶珩的身份揭露,彻底确定长久以来的疑问。
“唉。”
“唉。”
“所以该怎么办呢?”
或许是早有所料,因为意外接触到真相,几人没有被隐瞒而生气,或是因为陶珩的身份而感到畏惧。
张艺轩甚至主动站出来申明:“要说最生气的肯定是我啊,我靠,我和陶珩可是一起军训过的兄弟,我们都认识五六年了,他一直没有和我透露,把我逗蒙在鼓里,那更不能告诉你们了?提前说好,你们可不许生气。”
颇有种要是想生气,得先越过自己尸体的既视感。
其他人也为此争辩:“谁说我要生气了?还有不告诉你也是正确的,就你这个漏勺嘴,指不定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队长不是普通人。”
“对啊对啊,还好没有告诉你这家伙,就算要告诉也是先告诉我,我多可靠啊。”
等到确定其他人的想法后,他们又露出苦笑,心底松了一大口气。
没有人打算揭露陶珩的身份,他们也不打算拿来作为要挟。
是的,大家全部猜想到某种可能,世界上不会存在完美的谎言,陶珩的小动作实在太多,包括喜欢偷吃食物,平日的用词,还有生活中的细节。
“哎呀,早知道就早点说了,你们是不知道,当我第一次发现队长的影子会动时,我的心脏都要蹦出来了。”
“那可不是啊,而且我们刚进入医院那会儿,不是还没有被污染吗?我就一直听见身边有咀嚼的声音,很轻,又很近,吓我一跳啊,我还在想这究竟是污染物还是在闹鬼,我都不敢往后面偷瞄。”
“切,你们这算什么,我有次找陶哥玩,我瞧见他在巷子里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