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
过度紧张下,他连逃跑的念头都忘记了。
[自我]沉默了片刻,他努力维持姿势:“你对[我]的最高法庭了解多少?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从头到尾的语气都是平和的,但在狱警耳朵里,却是凶神恶煞的魔鬼拿着铁锹,堵在自己面前,厉声威胁“喂,小鬼,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之类的话语。
狱警吞咽一口,他保持最后的尊严,声嘶力竭道:“不,不可能的,你别想要让我把知道的告诉你,这辈子都别想!”
情绪饱满,可惜说话磕磕巴巴。
[本我]在窗口用力挤,想要把影子伸出去都又被卡住,他板着脸威胁。
“不告诉就吃掉你!”
[自我]瞥了对方一眼,他同样重复道:“嗯,不告诉就吃掉你。”
下一秒,狱警选择跪地求饶,平日的嚣张劲全无,他哆哆嗦嗦,说话速度慢也要被嫌弃,只能掐着手臂继续说。
对方几乎把自己知道的全部告知,最高法庭的过程极为简单,大多数时候都是法官阐述罪行,[本我][自我]和[超我]中会有被告与原告的区别,被告方需要向原告证明自己的理念和想法,全程用语言进行辩论。
【这不就是嘴炮吗?我还以为是完整流程呢?其实还挺简单的,只要说过别人就行。】
【或者你选择妥协,你就说你接受了,只要能骗过其他人不就行了?】
领域毕竟是按照污染物思想所构建的,逻辑和过程都不会太过复杂,只要清楚底层逻辑,[我]的阴谋自然不攻而破。
[自我]陶珩试着询问,但狱警听后竟直接从地上弹起来,鼓足劲反驳几句。
“你当万能的法官是眼瞎吗?说了是审判审判审判,你知道审判什么概念吗?若非是发自内心地认可自己,你永远无法无罪释放,在祂全知全能的双眸下,你们的想法无处遁形,你以为是那么简简单单的事情吗?那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无人成功?”
仗着最后一口气说完,狱警又变回恹恹的状态,尤其是被[本我]陶珩瞪了一眼后。
“呃,我能说的都说了,可,可以走了吧?”
得到赦免后,狱警脚底抹油,以最快的速度逃离现场,[本我]陶珩咋舌,还在为没吃上一口饭而不舒服。
“又让食物溜走了,为什么总是让到嘴边的食物溜走?明明我是怪物,又为什么要思考其他人在想什么?只要全部吃掉不就好了?”
听着[本我]陶珩碎碎念的话语,[自我]的思绪更深了,如果[我]果真能看透所有人的想法,必须发自内心,那他如何与[本我]保持相同想法?
【那怎么办?】
“不,可能还有其他办法。”陶珩没有选择放弃,顺着逻辑链思考,他需要知道[我]的判断依据是什么。
是单纯能听见他人具体的心声?
还是得从其他方面做出判断?
如果是前者,对方应该具有心灵感应的功能,如果是后者,那便是信徒过度赞誉所导致的结果。
第一次审判的结果估计不顺从人意,但陶珩需要努力得到所有信息。
【看起来你应该准备好了啊?没想到你平时还会想这么多?】
【那这只污染物怎么和你打?要我说的话,你可是污染物界学历最高的,咱们认真努力学习,根本不怕他的!】
斗志被重新激起,[自我]陶珩找了块地坐下,现在需要做的只有等待。
但陶珩有种预感,或许审判会比想象中更残酷,需要直面自己内心最脆弱的部分。
时光如梭,转眼间,时间来到周一的早晨,在半梦半醒间,陶珩被顾文莳轻轻拉起,他朝着男人的方向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