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170(25 / 57)

大脑还在思考最客观的事实。

也许他永远不是自甘堕落的人,陶珩的思考从未停止过。

但他的现实,他的客观,又成为此刻束缚他的枷锁,无法从混乱中逃离。

“那么,就忘记吧。”

顾文莳继续低声诉说,他的指尖从陶珩的脸颊滑过。

“答案无法急于求成,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求知的过程,你会在过程中发现你正在所求,你想要的一切。”

“但是——”

“亲爱的,你的人生名言不就是吃饭睡觉吗?怎么现在却不愿意给自己偷个懒,忘记你所经历的一切?”

陶珩再次低下头,初次接触情绪的喜悦与无措交织在一起,他问过太多次为什么,在即将坠落怪物魔爪时,在可能走向死亡时。

如今终于明白了,陶珩如何也要抓住这份感情,因为这同样是他身在此处的初心。

“你真的很特别,无论作为哪种存在,你都太特别了,特别到让我难以忍耐,想要为你奉献我的全部。”

“你为什么会这么喜欢我?”陶珩歪着脑袋,对顾文莳为何喜欢自己产生追问。

顾文莳的回答同样铿锵有力:“因为我生来就是为了喜欢你的,陶珩,在我丧失记忆苏醒的那个瞬间,我的生命只会为你跳动了。”

如果是其他人说这句话,陶珩肯定会觉得对方夸张,但他瞬间联想起他反复想要忘却的片段,有关顾文莳与自己儿时的片段。

难道对方回想起什么?

他的秘密暴露了?

陶珩不由感到一阵心慌,可就算是这份担忧,也被顾文莳强行压制。

“亲爱的,明明我就在你眼前,你却要在意其他事情吗?”

顾文莳牵起陶珩的双手,缓慢的,将其放置在自己颈部的位置,陶珩能够明显感觉到狂热及扶植下的血管,他仿佛能感受心脏跳动后血液的流动,灼热的,富有生命力的。

但顾文莳在控制陶珩用力。

“亲爱的,你会掐死我吗?”

赤色的瞳孔以极为认真的神情询问着,陶珩毫不犹豫摇头。

“我为什么要掐死你,我和你无冤无仇,我也不想要杀死你,我不会做这种事的。”

不知为何要提起这个话题,陶珩极力反对,他没有任何施暴的兴趣,在对待人类的每一件事上,他都有刻意收敛力度。

顾文莳却大笑着凑近,在陶珩的耳边诉说着。

“但是按照我的想法,我更希望亲爱的现在可以掐死我呢?”

“什么?”

顾文莳拉开距离,蛇在缠绕,一圈又一圈等待收紧,他已经准备好迎接他的胜利果实。

“所以啊亲爱的,你要接受的是如此病态的爱,在我曾经死亡的那一刻,我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所以放心好了——怪物会一直与你相随,就算你要抛弃我我也绝对不会离开的,因为你看,我根本没有办法离开你。”

陶珩再次感到几分歉意,他也不知道儿时的某个不成熟的举动会换来如今的一切。

他还是一本正经辩论:“你这是在偷换概念,我的离开不是情感意义上的,而是在面对此刻状况的无措,我没有办法改变,或者说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正确的事情不是我所想,我……”

手指抵在陶珩的唇上,顾文莳笑意愈发明显:“是的哦,我就是在偷换概念,你既然如此清楚接下来的一切都无法改变,那么亲爱的,你想改变什么?你不是[预言],你看不到所谓的结局,未来的一切经过你的手都将展现出不确定性。”

“所以亲爱的,你想改变什么。”再一次的询问,顾文莳的眼睛追随陶珩的视线,越是躲闪越能让他感觉到乐趣所在,坏心眼的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