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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大哥,大哥您怎么过来了?”

陶珩站在几只污染物身前,他板着一张脸,视线从左到右,又从右到左,每当被注视,他们便会疯狂抖动,像是打开某个奇怪的开关。

“有,有什么事吗?”方才夸得起劲,但弱势污染物天生处于被狩猎的状态,他们会本能感到恐惧,来源对死亡本身的畏惧。

对吧,连满嘴阿谀奉承的污染物都会产生恐惧,陶文靖和[通道],以及其他存在,又为何会做出那样的选择?

陶珩眼珠子转了转,良久,他才面无表情地提问:“[预言]没有让你们告诉我什么吗?”

他的体型和气场实在和其他污染物悬殊过大,小家伙们抱成一团,舌头都在打结:“什么,什么话?[预言]告诉我们的话我都说了,实在没有其他的了。”

“好吧。”

按照陶珩阅览无数的经验,[预言]作为幕后推动者不应该出面和自己谈话,类似于临终宣言,大战前的宣战那种。

[预言]早就预见当下发生的一切,也是她的推波助澜,才让陶珩接触到医院的污染物,接触到[通道]。

一环扣这一环,作为幕后的操控者,也算是半个始作俑者,对方不应该现身吗?

但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预言]再次回归观察者的角色,在背后查看,用那双奇特的眼睛观察。

就算是此时此刻,陶珩也有种轻微的不适感,那挥之不去的视线实在难以忽视。

陶珩眺望天空,如果对方现在还在看,那她应该也瞧见自己此刻的模样。

所以……

【那你要去主动找她吗?说不定[预言]就在等你主动找她,四大污染物的大战终于要敲响了吗?】

“不,还是算了。”陶珩思考过后给出答案,同为污染物,被誉为四大污染物的他们,或许有共同话题,相互之间也能互相理解。

按照陶珩的推论,[预言]在人间的时间长达几十年之久,她见过千千万万个人类,接触到的人也比自己想象中更多。

光是她遍布全球的信徒,那庞大的数量也比陶珩记住的名字还要多,如果是她,或许能解答自己的困扰。

但以上只存在理论中,跳动的心脏犹豫不定,陶珩觉得还是差了点什么,就算他去寻求答案,也无法从[预言]中索要他所求的。

“所以,去看吧,去感受吧。”陶珩呢喃[预言]说过的话语。

翌日从床上爬起,陶珩还要参加陶文靖的葬礼,殡仪馆人满为患,附近还有其他人的葬礼,哭泣声传遍整个灵堂,张艺轩几人暂时没被放出来,扫了一圈没有几个熟人,陶珩便和顾文莳一起回家。

“亲爱的,也有段时间没见了吧,你有没有想我?”

顾文莳歪着脑袋问,大雪减缓他们的步伐,男人用修长的手牵着陶珩,一前一后行走在,在雪地里留下不同的脚印。

陶珩摇头又点头,被顾文莳牵着,语气闷闷的:“有点,但是我平时在睡觉,如果睡醒了会想起你。”

“我知道,你有天晚上还叫我名字了呢,不过……你可能自己不知道,只是在梦中的呢喃,你闭眼垂泪的样子也让我格外兴奋,像是迷茫的羊羔,寻求他人的指引——啊,说多了,当我没有说过吧,亲爱的,你想要告诉我了吗?”

原来自己在他人眼里是这副模样吗?

陶珩抿着嘴,他还是保持之前的答复:“不了,还是不说了。”

有些是不能说,有些是自己也不清楚,人类的课题实在过于复杂,陶珩无从招架。

返程路上也是一幅被雪覆盖的景象,昨天,今天,明天似乎都没有什么区别,唯一的问题是处理局的其他成员。

陶珩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