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锻炼太累了。”陶珩直截了当拒绝,他的勤奋只能点在睡觉和吃饭上,其他一概不论。
哀嚎声在脑内回荡,因陶珩的懒惰,两只污染物逃过商家的营销陷阱,没有落入健身圈套,购买一堆不常用同样不实用的健身器材回家。
在[网络]还在对比陶珩和顾文莳的大臂,胸肌,腰线,发现陶珩只有被男人包裹的命时,摄像头倏地怼上来。
“咳咳咳,这位旅客,您还是学生吧,我是采访的记者,可以冒昧问您一个问题吗?您是出于什么心情来到这里吗?”
张艺轩用攥成拳的手充当话筒,进行现场采访。
陶珩停顿了足足3秒,他面无表情道:“嗯?你不是记者啊?不过我确实是学生?”
“噗。”张艺轩见怪不怪,但就算早有预期,他还是被陶珩的回答所“惊艳”。
“陶哥,这是玩笑,玩笑啦,现在我们在扮演别的身份,我是记者你是路过的学生。”
“那我们还算认识吗?”
“不算了,等等等,别扯远了,让我们话题回到刚才的问题上,请问——你现在是什么心情呢?”
陶珩点头表示明白:“哦,好。”
但在内心深处,陶珩再次叹气,感慨人类的玩笑实在太难以分辨,他总会认真观察所有人的表情,明明用快哭般的表情说出,却坚持是玩笑。
人类可真是难懂的一门课。
【是啊,是啊,感觉以你现在的模样,怕是一辈子都没有办法理解了。】
“那就花一辈子去理解吧。”陶珩淡淡回答,抬眸打算回应张艺轩的问题,却遭到顾文莳抢答。
男人娴熟揽住陶珩的脖子,两人亲昵地靠在一起:“谢谢你采访我的男朋友,我们这是在新婚旅行呢?什么,你要祝福我们?没事没事,我们肯定会一辈子在一起的。”
语毕,顾文莳偏头亲了亲陶珩的侧脸,看在其他人弱小的心灵上,他没有做太出格的举动。
见许久没有得到答复,顾文莳故意偏头,语气阴阳怪气。
“怎么了?还要问些什么?啊抱歉抱歉,没有回答你的问题,我们很开心哦,刚刚很开心,现在也很开心。”
捏造的话筒没有往自己方向递,顾文莳便自己用拳头模拟了一个,一本正经回答“记者”的提问。
张艺轩听后:“……”
莫名地,张艺轩的眉毛挑了挑,他终于意识到,自从旅行开始后,顾文莳对自己总有股若有若无的怨念。
不是错觉,但也不知原因。
张艺轩板着脸严肃道:“听说登山是最容易分手的,祝你们成功哈。”
扭捏的语气下,似乎在祝福什么奇怪的东西。
但顾文莳照单全收,全变成对自己有利的事情:“好啊,登山之后还有可能是感情变得更好,我会好好把握住这个机会的,嘿嘿。”
无声的斗争再次打响,陶珩默不作声喝着嘴里的豆浆,他用两只手捧着,盯着液体表面因自己的吹动荡漾,这么一看就是十几秒。
“陶珩经常会做些有意思的举动啊。”手机再次回到彭艳手里,她忍不住感慨着,等到镜头中心的人抬头后,她又忙不迭招手。
“没没没,我就是想随便说一下,不用管我,我继续拍。”
“嗯,好。”陶珩见状也不再在意,继续和热豆浆斗智斗勇。
一行人吵吵闹闹,他们抵达半山腰的位置,爬山之路才正式开始。
“嘶,登山棒就不用买了,我告诉你,他们说山上都是别人废弃不要的,我们随便捡捡,到处都是的。”
张艺轩信誓旦旦说着,映入眼帘的是层峦叠嶂的小山坡,寺庙之间隔着几百米的小台阶,石头堆积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