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受没有我的未来,我注定会失败的未来,我曾演算千千万万遍,想要找寻哪怕一种,我能取胜的未来,而当我选择放下时,我才明白我真正的名字,我真正的能力,那一刻,我想——我应该是幸福的,我已经圆满了。”
[预言]似乎热衷于谜语人,她不会把话语说得太过清楚,显得故弄玄虚。
陶珩满头问号,他主动总结:“你的意思是你尝试过,但是你还是选择接受我胜利的结局,对吧?然后你获得了新的能力,那是什么啊,我也会有新的能力吗?还有还有,你能不能换一种说话方式啊,就是说话直白一点?”
如果是[预言]衍生出来的能力,那会是什么?
陶珩平生第一次,或许是第二次对自己产生怀疑,到[预言]所谓的那日到来,他真的能够[吞噬]掉对方吗?
不确定的事情陶珩懒得尝试,他可没有半点竞争心,既然明知打不过,不如在这段日子好好生活,找块阳光充足的地方睡懒觉。
但[预言]的答案同样铿锵有力:“放心好了,你绝对会战胜我的,你可能会经历很多不太好的事情,但没有关系,姐姐会永远在这里,如果你觉得委屈了,觉得无望了,你大可相信我的[预言],那是千真万确的未来……至于说清楚一点,提前知道太多不是件愉快的事情,不是吗?”
“好吧。”陶珩妥协了一秒,但还是无法理解,“但我们只见了一次面吧,难道血缘关系又这么神奇吗?神奇到你愿意选择牺牲,最后死于我的[吞噬]?为什么啊?”
小小的脑袋大大的问号,陶珩再次提出情感类的问题,化身好奇宝宝。
[预言]也从未展露过厌烦的心情,她一一解答。
“不哦,我们之间没有任何血缘联系,你或许觉得我们只认识了这么几天,但,不是的哦,我已经纵观了你的一生,我已经看了你千千万万遍,我看得最多的画面,都是有关你的,你可以理解吗?”
“但”字后的每个音都很轻,那是人为无法抗拒的悲剧,不是突然发生,而是在[预言]的演算中,经历无数次推演,最后导致的结局。
按照对方的说法,所谓的放下更像是放弃挣扎,反正陶珩觉得自己就是这么一个人,不爱吃苦,也不喜欢吃苦。
无法理解的情绪在内心扩大,作为毛球,陶珩的脑袋左□□斜,以示自己的不解。
他们留给对方一定时间思考,陶珩想要明白这究竟是何种情绪,以及有关未来的确切画面。
就算对方放弃了挣扎,但自己没有啊!
太苦的话他也懒得做了,规避规避,统统规避!
反正人类不也是按照[预言]的指示,一次次将危难制止,控制住所有污染物吗?
他还有很多很多问题想要问,包括那第三颗陨石,不完全的进化,四大污染物……有太多太多不是陶珩现在该知道的内容。
知识以谜语人的方式进入脑袋里,陶珩想甩也甩不掉。
但在[预言]的地盘生活了七八天,陶珩没有百次,也几十次旁敲侧击过了,无论如何询问,对方都选择隐瞒,眼里更是隐藏道不明的悲痛,仿佛自己会遭遇什么痛苦的事情。
越是这样就越好奇,陶珩闷闷地想,瘫坐在[预言]手上,吹着凉风,保持着沉默。
昏昏欲睡中,陶珩等待[预言]所谓的接引人,突然,他察觉到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等等,我怎么能说话了?”陶珩终于意识到,他不再是“嗷呜嗷呜”开口,而是吐露出人语。
“嗯,因为我算到了。”[预言]没有丝毫意外,连陶珩何时开口都精准把握到秒。
她撩起耳边的碎发,游刃有余的模样令人畏惧。
“你怎么什么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