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时候发作,在不合时宜的地方在意微小的细节。
检查完衣服上是否存有污渍,陶珩又抖了抖,捡起掉在地上的工牌,上面的照片被模糊,只歪歪扭扭写着“黄丽”几个字。
“从现在开始,我就叫黄丽,明白了吗?”
下一秒,陶珩又停顿了片刻。
“我还是叫陶珩,但我现在是护士了,你是病人了,你懂了吗?”
种种歪理邪说也有谁能懂,陶珩就是仗着其他人被[净化]后没有记忆,便在那口无遮掩。
但其他人又怎么敢说一句不是。
拼命点头后,小护士稀里糊涂说着:“现在我是陶珩,你是黄丽,我是病人,你是医生。”
“……”
“是我是陶珩,但后面那句话是对的。”陶珩懒得纠正护士的说辞,他拍了拍身上的灰,从地上站起,还在疑惑自己究竟是哪里可怕,怎么一个个反应这么大?如果有镜子在手边,陶珩打算好好照照。
他继续如散步般前进,散漫的行为一度让[网络]误会,以为这家伙是故意伪装自己,在欺骗监控后面的所有人。
也是隐藏在暗处的污染物。
【我知道了,你想制造你什么都不管的假象,然后等对方出来,然后直接吃掉对方?】
【呵呵呵,你确实是最歹毒的反派,没事了,我可以为你封这个名号。】
但陶珩耸耸肩,他站在电梯后张望:“没有啊,我只是在散步,你吃完饭不消食吗?”
事实证明,过于慵懒的小猫是当不了坏蛋的。
陶珩打着哈欠,抚摸隆起的肚子,里面的毛球探出脑袋偷看。
也不知道其他毛球在基地里做些什么,近日,陶珩的饱腹感愈发强烈,甚至到难以忽视的程度。
这也让他的行动力大打折扣。
直觉告诉陶珩,无论是污染物爆发,还是[预言]的暗箱操作,还有毛球的产生,都像是无法阻挡的洪流。
从山上奔腾而下,势必要袭击所有的生物和建筑。
陶珩要做的,就是找到足够坚硬的床,在洪流中找个安稳的姿势睡觉,等待黎明的到来,等到一切平息的时刻。
起码他是这么想的。
但其他人不这么认为。
想要达到其他领域或是其他楼层,只能通过面前这台电梯,陶珩连按十几下,眼前的设施却像是短路般,根本没有给予任何反应。
不用想也是污染物的手笔。
很明显,拥有S级潜力的污染物还是和巧克力不同,他们能自由控制整栋建筑,用尽各种办法阻挠陶珩。
但又不能用太过于强硬的手段,毕竟惹毛了陶珩,他们也承担不起。
哦,之前已经惹毛过一次了。
还是在陶珩没有生气的情况下全军覆没。
真生气了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机械按了数遍,陶珩的视线晃了一圈,锁定不远处的监控摄像头,他没有用唇语说话,只是眯着眼睛看了下,眼露凶光。
霎时,电梯终于反应,按钮给予回应亮起,但电梯的楼层还是没有上升。
规则的约束还是有一定的作用,污染物还在坚守底线,不愿意给陶珩开后门。
藤椒火锅的态度摆在明面上——
反正,没有进行手术的病人不能抵达其他楼层,祂是等级森严的污染物。
“嗯……”
舌尖舔过嘴唇,陶珩内心酝酿如何强行突破,恰好听见不远处传来谈话。
“今天的病人更少了,发传单的人究竟有没有努力?知不知道这关乎整个集体,那群处理局的家伙根本不用在意,直接把他们拐进来就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