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认为我会喜欢她么?
恐怕不会。
刀心如铁,水涟绝非不撞南墙不回头的痴人,大概早在第一次见她恋慕者的下场时就已断念。
许垂露觉得自己愚蠢至极。
她早该知道萧放刀练武修道把七情六欲炼成了铁屑金沙,哪里会轻易动心?受萧放刀管束摧残的水涟又怎么会想不开给自己找麻烦?
她居然真的顺着朝露的鬼话瞎想,还做了个荒谬的噩梦,简直连七岁幼童的心智都不如!
[宿主,我只是提供一种可能,实际上,是您先]
【是你在蛊惑我,想要把我引入歧途!】
朝露沉默片刻,道:[好的,我谅解您的不可理喻。]
许垂露一时气结,咬杯口的气力大了些,猛一下磕得牙酸,冷不丁打了个颤。
正在此时,一只手忽而伸来,自右侧绕至她耳后,从她髻间取下了什么。
水涟摊开掌心,将那只玉簪递给她。
无意冒犯,是它插得不稳,快要滑落。
谢谢。
她仍觉得奇怪,既是簪子要掉,他为何不出言提醒,或是直接顺手替自己扶稳,取而还之,实在有些多余。
我乐意为许姑娘拾簪,却不会为你戴簪。他似是看出她的疑惑,轻声道,我对宗主亦是如此。你们更清楚它应当在什么位置,非亲密之人,岂可越俎代庖。
许垂露忖了忖,又道:若我或她要求你这么做呢?
水涟笑道:自当照做。
许垂露阖目,良久才苦笑一声:抱歉。
她对自己的偏隘总是后知后觉,正如水涟所说,她其实不必解释,为何一定要给自己找个必须发问的理由?她不该感到尴尬害怕,也不该因水涟的诚恳坦直产生一瞬羞恼,她更没理由迁怒朝露
两人安静地饮完这一盅茶。
敲门声打破寂静。
那人敲了几道,无意进来,只朗声道:明公子,我已把车马并入你家车队,咱们何时启程?
晓得了,请刘掌柜稍等,我收拾好便来。
刘细草没再多问。
许垂露待他离开,低声道:他刘细草是怎么回事?你是邀他与我们同行的么?与昨夜的火有关系?
这不是怀疑,是真心求教。
许姑娘心细如尘,我甚佩服。他淡笑解释,只是若要细说,得从何成则谈起。
她有所领悟:你留意刘细草,是因为竹风派?
是。水涟颔首,你可觉出何成则两条诏令的古怪之处?
你是说,比武招亲和
杀宗主,得盟主位。
许垂露眉头紧蹙。
何成则招婿自是为培养继承者,但他又把盟主位挂出来任江湖人共逐,似乎自相矛盾。水涟缓缓道,可是,他心知肚明,这些年来,武林盟尚且撼动不了绝情宗,一人之力岂能威胁宗主性命?
画这么大个饼,难道就是为了骗那些傻子过来找死?
水涟冷笑:不,如果招婿是真,我想,他属意的下任盟主绝不仅仅是要在武功上胜过同辈,更要有能力助他除去宗主。
!
比武胜者与杀宗主者必须是一个人,这样的人,才合何成则之意,且能令其他人心服口服。
所以,你推测想娶二小姐的人会对宗主不利?她既觉恍惚,又感后怕,你昨日与刘细草说话,还有那场火,都是为了探听竹风涉局的虚实?
水涟也微微皱眉:我的确是借那火探到了聘礼轻重。但火不是我放的,也许是意外,冬日天干,本就易生燥起火。
但你为何要他与我们同行?
刘细草胆小,怕自己带的镖师护不住这批货,我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