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你的挥霍和放纵,又怎么会有他这妖孽的罪名!”
“琦岳,你这虚伪的禽兽!”琦年站起来,他嘴唇动了几下,最终还是忍住了。
“皇兄,你又想做什么!”
听雨在弹琴,他是今天的旁观者,他坐在深宫中,微笑着,弹琴。
冰冷如冬日风雪的琴声,与暮春的浓绿一点也不相称,可翠浓中的他,确实微笑着,弹出了寒冷的琴音。
“华,我说过,我会让你付出代价。如今,你的两个儿子已经走到陌路,你的四个女儿也得到了各自的报应,你没有杀了我,是你一生最大的错误。因为你不该爱上我,又想毁掉我。我不是你的玩物,我不能接受被你掌控的命运。”他的唇角绽出灿烂,他知道,一切都在预料中。
琴弦不能承受手指的剧烈,于是,琴弦断了,也割破了他的手指。
朱红的琴身上多了几滴殷红,听雨取出私帕,将这些红色擦去,于是,琴身又恢复了干净,安上新弦,又可以使用。
“你不觉得这琴弦和琴身的关系,好似皇帝和子民的关系?琴弦随时可以更换,琴身却是接近永恒的。”听雨转过头,笑了。
“不,莱特,琴身也不是永恒的。”
他们已经不能再说下去了,琦年率先振袖离开,琦岳也走出了。
琦年在等待,他希望琦岳做出弑杀兄长的恶性。
琦岳也在等待,这一刻,谁先出手,谁就是败者。
琰王在微笑,他已经等了很久很久了,这一刻,谁也不能阻止他。
也许是巧合,但却是事实,在这一刻,在这一霎那变成无数个瞬间的一刻,柳云飞动了。
他动了,他的佩剑在琦岳触手可及之地,在欲望的驱使下,琦岳接受了这触手可及的诱惑。
一剑砍下,晚春的桃花碎在沙地上,被长剑砍伤的肩膀传来钻心的痛,琦年扶着肩,单膝着地,怨恨着,看着琦岳。
“琦岳,你好狠毒,为了皇位,真的可以众目睽睽,拔刀相向!”
“皇兄,不要恨我!为了皇位,你已经天怒人怨,杀你是上天的意思,我只是替天行道!”
“什么是上天的意思?九重天霄,真的有神灵?驱使你杀我的力量,是你心中的权欲,何必为此披上天意的外衣!”琦岳没有回答,他的回答是迫近一步,高举的宝剑。
琦岳的剑如意地刺下,他看见的最后的眼神是琦年的笑容,他低下头,看见了,在自己的心口,有一把匕首,刀刃已经没入,血还没有流出。
“你输了。”血水溢出,湿润了琦年握着匕首的手,并顺着手,淌到了手腕上,手臂上,肩膀的伤口处。兄弟的仇恨用彼此的鲜血洗却,被这暗色的温暖包裹的琦年无比畅快。
他已经胜利了,一切都是他的了!
“琦岳,你注定了只是一个失败者!”
琦年醒来时,看见了听雨。
听雨掀起纱幔,坐在他的身边,伸手,为他擦去额角的汗珠。
“你的伤口已经溃烂,因为柳云飞的刀刃上有腐肌烂肤膏,不用奇怪我为什么知道,因为这药是我派人涂在柳云飞的剑上的。”听雨的笑容还是一贯的温和,可这种温和,却是鬼魅的微笑。
“莱特已经告诉你我真正的名字了,不错,我就是被你父皇险些杀掉的九皇子。”琦年想要动,听雨拦住了。
“你动不了,我已经给你下了药,你是不能动了。”温柔的情人露出索命的狰狞,寒冷攀爬着,琦年冷汗直冒。
“你的父皇害怕被人知道真相,自我离开皇宫,便将我的一切都埋葬了。让我告诉你真相吧,尊贵的太子殿下。我的身体一直不是很好,因为他曾经对我下毒,虽然没有死,从此也没有了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