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她本就不是一个寻常的女子,她每一天得到京城的消息,也每一天将这里的情况交给京城的信鸽。
这是一场赌上太多人的性命前程的豪局,败者将会一无所有,甚至尸骨无存。
大军拔营的前一天,同时也是驸马们参奏丁家父子专横跋扈的前一天,琦年却在光华宫中与听雨交欢。
情事已经结束了。
被琦年折磨的身体,被一次又一次的推向了痛苦的深渊,被迫以最羞耻的姿态接受男人的进入的听雨倦倦地软在床上,他没有呻吟或是求饶,也没有任何激烈的反应。
没有满是恨意的眼神的瞪视,也没有娇弱的哭泣,听雨平淡的接受了一切,冷静得可悲。
因为好奇,顺了衣角的琦年也不急于离开,他饶有兴致地坐在一边,看着听雨。
身上满是青红,听雨的皮肤比琦年的预料更加娇嫩,只是用力掐按,就留下了如此深重的痕迹。
琦年也有些后悔了,他也没想将这个人伤成这样。
听雨一直都是清醒的,可是身体还是太疲倦,直等了一盏茶的时间,身体才从浸透手指的疲倦中获得少许轻松。
羸弱的手臂勉强将身体撑起,听雨也仿佛没有看见琦年,他自散乱的衣物中翻出一方丝帕,艰难中,为自己清理下体的污秽。
当他起身移动的时候,下体的秽液也溢出,顺着大腿内侧,缓慢流淌。
听雨对这白浊的粘稠液体的流淌带来的腻感很是不满,他皱了皱眉,视琦年为无物,张开腿,擦拭腿上的残余以及私密处。
适才的行为让他的动作有些僵硬,手也不是很熟练,但他的冷淡才是真正激起他人的心碎的平静力量。
明明身体已经污秽不堪,却总还是恪守着最后的尊严,这杂糅着高贵与脆弱的灵魂,这看似逆来顺受与随遇而安的平静都刺痛了琦年,但在这里,此时此刻,他不能发出声响。
琦年曾经心安理得的想要和莱特一起玩弄这个身体,这一次更是欺凌了受伤的身体,强制中发生的情爱行为,只是发泄,与情感无关。
听雨纤细的手指游走在羞耻之处,将那里的残余导出,虽然他没有将痛苦表现,可是,任何人都不会认为他会从强迫的情交中获得快感。
单方面获得快感,可是给予他快乐的身体,却不得不承受折磨。
听雨已经清理完毕。
他随便找了几件衣服,将身体包裹,给身体一个世人认可的躯壳后,听雨离开了。
他的脚步有些摇晃,但蕴含其间的高贵却不是一个男宠可以拥有的,于是,琦年也望而却步,不敢再次碰触。
如果世间真的还有公主一样妓女一样的人,琦年希望那个人是听雨的女化,虽然他是男宠的身体,可是他的气质,却是公主的高贵。
琦年也不知道他到底将听雨当作什么了,他被这个似乎很放荡却有很冷淡的人迷惑了,听雨的身上,有时候甚至会散出不属于这世界的冷漠,仿佛灵魂离开躯壳的空寂。
能够得到这个人的心的人,又该是个怎样的人物?
琦年不知道,当他对这个人产生过分的好奇的时候,他的灵魂便已经被吸走了。
琦年正在欣赏歌舞。
曼妙的舞姿确实诱人,可是在琦年的眼前,却只是听雨的身影,这个冷冷淡淡甚至没有任何回应的身体,居然叫人欲罢不能,琦年也为自己的定力羞愧。
到底听雨心中的人是谁,琦年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只想得到这个人,用锁链将这个人锁在身边。
他看中了一个舞姬。
女人跪在脚下,亲吻他的脚趾,她只是一个舞姬,也许只有这一次机会,她不能失去这唯一的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