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给她汇报,刚好你在,你辛苦帮她突击下,后天陈蓦就出差回来了。”蒋大佑的手仍没停,说话间又转去餐桌旁处理那些赵只今跟来雪都注意不到的隐秘污垢。
来雪没费太久时间便教授了陈恩洱一些记住复杂单词的小诀窍,按照她教的,陈恩洱虽然读起来仍有些坑吧,但用以应对陈蓦的考查应该是没太大问题了。
如此,陈恩洱终于放松了些,开始向蒋大佑撒娇要手机看《小猪佩奇》,顺带地还不忘记向来雪表达崇拜,“来雪姐姐,你真的好厉害,但是你这么厉害,为什么会愿意跟我爸爸做朋友呢?”
“宝,你可以说爸爸学习不好,但是要注意辈分哦。”蒋大佑面对这样的踩一捧一,仍是充满宠溺。
来雪也有些饿了,但看着购物袋里连她这种饮食清淡的人都丝毫提不起食欲的各类绿色健康有机食品,实在很难做到饥不择食,“有一说一,你送这些来,也只能是让赵只今晚点被饿死而已。”
“附议!”赵只今举手,再次表达抗议,丝毫没有吃人嘴短的自觉。
蒋大佑叹口气,拉过陈恩洱,展开素质教育,他先问:“你刚才不是问,为什么你的来雪阿姨会跟爸爸成为朋友吗?你是不是也想知道,赵只今阿姨从前那么有钱,为什么也要跟爸爸做朋友?”
在陈恩洱乖巧点头后,他才说:“因为啊,她们一个不爱好好说话,一个不懂感恩,所以交不到什么朋友,亏得你爸善良,用广阔的胸怀接纳了她们,所以说,恩洱,你可一定要做一个温柔的好好说话也懂得感恩的人哦!”
陈恩洱沐浴在此谆谆教导中,很认真地思考了片刻后,却问:“这是不是说,哪怕我们没有那么好,也总能遇到愿意接受自己的好朋友呢?”
“啊。”
“额。”
“嗯。”
蒋大佑、赵只今、来雪都是愣住,童言童语有时写满真谛,很难不叫人感叹。赵只今的思绪则忽然飘很远,去到和来雪、蒋大佑相识的那一天,那一天,于他们而言,应该没有比对方更讨厌的人了。
*
那是二零一六年,赵只今、来雪、蒋大佑为着不同目的报名了北京国际电影节的志愿者,并都顺利通过了选拔,可就在培训当天,赵只今先是遇到了还没交换名字便自来熟要她帮忙拍照的蒋大佑,后便在变换拍照位置时不小心踩空楼梯,然后重心不稳地向后倒去连带着撞翻了正要上楼的来雪。
也是随着这一撞击,两人一齐滚下楼梯,赵只今左胳膊骨折,来雪右腿骨折,蒋大佑在当时则是大脑宕机。
三人的志愿者之行由此迅速结束,赵只今和来雪是因为受伤,而蒋大佑作为‘罪魁祸首’,需要在医院照顾二人。
赵只今学的新闻,还指着这次志愿者经历为履历加分,遭此横祸后气闷不已,不由质问蒋大佑,“你说你非拉着我拍什么照?”
她只是随口一问,不想蒋大佑竟认真回答说:“我想着说不定能偶遇导演星探什么的,就想趁着拍照摆几个pose吸引下他们的注意力。”
赵只今无语了,遇上这么一个脑回路不正常的人,她已没了任何沟通的欲望,而一旁,来雪已迅速拉出一个账单,上面写着她粗略估计的一个金额,包括医疗费、护工费、餐费、营养费等。
“喏,你们俩看下吧,没有问题的话,就把钱转给我。”
面对账单,蒋大佑立马变得局促起来,他双手摩擦着贫瘠的口袋,欲言又止,赵只今先是一愣,而后不解,“我也是受害者,我赔什么钱?”
来雪:“你也受伤了这一点并不影响是你把我撞下楼梯的这一事实。”
“嗯?”赵只今无法接受,“可这事都是因他而起,你找他就够了。”
“因他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