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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缝补日志 蒋蛮蛮 81952 字 1个月前

绕布满的温暖夜晚,屋里却安静的叫人感到沉重。

“那个……饭做好了,我就不多逗留了。”任准穿好外套,忘了眼紧闭的卧室门,“都是女生,会比较好。”

赵只今把任准送到了电梯口,为总使唤他做饭的事情多少感觉愧疚。

“那个……辛苦你了啊。”

“你……”任准想着今日发生的种种,很想让赵只今别再如此莽撞了,但话到嘴边,对上她那亮澄澄的眼神,他又觉得这话说出来太过教条冰冷。

“你有时候要懂得保护自己。”最终,他换了个温和的说法。

赵只今嗯了声,点了点头后又郑重其事道:“我在考虑要不要去学个跆拳道。”

任准:“……”

*

回到家中,赵只今又去卧室看了眼祝清,她想叫她起来多少吃点东西,祝清则又把自己往被子里深埋了些。

“给我剩碗粥就行。”她实在是没有胃口,却又不知怎么拒绝赵只今她们的好心。

赵只今只能是依言走出了卧室,在离开前,她想了下,为祝清开了落地灯。

而不说祝清,赵只今其实也是没有胃口,她和来雪对坐在餐桌的两边,面前的饭半天只下去三分之一。

“到底是怎么回事?”来雪压低了声音问。

赵只今发来的信息说的实在笼统,只说祝清的老公家暴她,还找来了北京。

但其实,赵只今也还不知道事情的全貌,只能是将今日发生的一切和黎志水那可恶的嘴脸回述了一遍。

来雪听后,也是愤怒不已。

“他妈的。”

“是不是,真是太操蛋了。”

两个平时能说会道不屑于通俗骂人法的人在此刻只想采取最朴素的词汇。

“清姐会来北京,应该也是为了逃开那个渣男吧。”来雪猜想,而后又问了个关键的问题,“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接下来该怎么办?

祝清听着卧室外刻意压低的两个声音,也在想自己的出路。

再次逃跑吗?可是凭什么?她切身的感受到了自由,发现了自己的价值,明白她的一生可以不倚仗另一个人同时更可以拒绝被他人吸血,她想继续这样的生活,自由的穿衣,自由的阅读,自由的畅想。不用被另一个人以‘女人就是要伺候男人’‘你长这样不就是在勾引人吗’‘你离开我只会活得更卑微’‘你不也爽了吗’诸如此类的腌臜理论绑架。

她想活。

清白明亮的活下去。

*

祝清想着白天发生的种种,又忍不住微微战栗起来,同时她又不由地反复去回想赵只今最后将垃圾丢掷在黎志水身上的画面。

太爽快了。

她也想如此爽快的,甚至于手起刀落的报复他那么一次。

接下来的两天,祝清都是闭不出户。

赵只今和来雪想轮流陪在她左右,却被坚持拒绝,而为了不给祝清增添负担,她们只能是照常外出然后尽量早归。

而每个晚上赵只今将门打开,推门进客厅时,心里都会隐隐有不安,她很害怕,屋内再寻不见祝清的身影,怕她不辞而别,又逃往另一座城市。

“我真的,每每想起那天的情景,都想把那男的也绑起来,扒光了扔到斑马线上。”赵只今愤愤而感慨。

来雪则说:“那也是注意别影响市容,找个臭水沟!”

赵只今、来雪都是很年轻的一代,在家暴零容忍的宣传语下长大,也在无数虽然有法律保护但是仍没办法逃脱家暴命运的新闻里长大。这当然很割裂,背后是很具象化也很复杂的个体命运,她们不苛责不够勇敢不能站出来反抗的女性,但她们都希望,祝清可以是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