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见祝清的声音传来,低沉中带着沙哑,像是真的生病了。
“只今,我没什么事,你们先回去吧,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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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清怎么都没想到,黎志水会找来,在她的新生活将将步入正轨,在她以为往后的时间都是她所能拥有的,以后的生活也都是她可以决定的时候。
黎志水没怎么变,还是那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但内里却是一个只会使用暴力的小人。
他闯进屋子,捏住她的脖颈,逼迫她跪在他的面前,诉说她有罪,并向他祈求宽恕。
祝清应该害怕,害怕之后是顺从,可在膝盖被压制着砸在地板上疼痛也蔓延开来的那一刻,她却是感觉荒谬的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黎志水说着,伸手去扯她的衣服。
“笑你从来就只有这点本事。”祝清回过头,轻蔑地望向她。
是被迫仰视的姿态,祝清却挺直了背脊。
黎志水不以为然的哼笑一声,抬手按住了她的头,“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你不配,你没有那种资本。”
但反抗从来不是集聚了足够资本才能够有的动作,它源于不公,源于勇气,源于不甘,
祝清不甘再做黎志水的傀儡,过去的二十年,她哭着祈求,跪着求饶,为着根本不属于她的罪,她不愿再这么过活了。
祝清想,所谓的强势和泼妇根本是对女性的污名,背后是女人在用一种惨烈的方式去获得一些于男人而言稀松平常的公平,她开始循着影视剧里所谓的蛮不讲理的女人惯有的行为,伸手去抓黎志水的脸,去揪他的头发,去狠狠咬上她的小臂,去蹬腿踹他……
祝清带着些孤注一掷的发疯,黎志水有一瞬的慌乱,但很快他便用绝对的力量重新压制住了祝清,并用领带将她反手绑了起来。
黎志水想女人真的是欠管教,稍微多和外界接触,便失了安分。他把祝清狠狠地摔在床上后,然后坐在她旁边开始吸烟,祝清讨厌烟味,他则偏偏要把烟圈吐到她脸上。
“你就是个变态。”祝清狠狠啐骂。
黎志水笑得很开心,为着祝清再怎么气愤却仍没办法真正的忤逆他。
黎志水想他今天可能会稍稍受累些,他要让祝清得到应有的教训,却不想,门外接连传来动静,而他则必须先要去处理一些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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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
祝清的声音很虚弱,赵只今听罢,更加不能放心了。
黎志水则下逐客令,“确认了吧?祝清没事,你们可以走了。”
而后他还礼貌地面向警察,“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
赵只今很相信自己的第六感,于是也走到了警察跟前,态度坚定,“既然已经造成了麻烦,不如就干脆好好做个确认,免得后面又有意外发生呢?”
“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你表现的太心虚了吧?”
“家务事……”
黎志水正要侃侃而谈,赵只今却突然没有任何预兆的转身冲向了卧室,并大力将门推了开。
黎志水想要将她拉住,反应却慢了半拍,只得赶紧跟在她的后面。
屋里,赵只今看见祝清就蜷缩趴在床上,身上盖着两床被子,她感觉不妙,又两三个跨步向前,掀开了被子。
但只下一秒,她又将被子盖了上。
“对……对不起。”
赵只今很是慌乱,黎志水则是面色铁青的站在后面。
被子里的祝清,被反手绑着,趴在床上,身上只着一条内裤,而短暂的半秒间,她看见祝清身上有些许很是明显的红印,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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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局里,吵吵嚷嚷,北京城里各类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