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扯平了。”
“哪里就扯平了?”
“你拆穿了我,我也拆穿了你,不就是扯平了?”
“并没有啊,明明是我精心挑选的餐厅和礼物提前都被你给剧透了。”赵只今越想越不得劲儿,再看着车窗外不断掠过的街道,她才想起还没问任准具体要陪他去处理个什么事,于是索性把这一茬事丢一旁,问:“对了,我们去哪儿啊?”
*
一般而言,任准并不太愿意对往外说这事,有些话题聊起来注定成本很高。
而赵只今却是他生活里着实特别的存在,
他们相遇在街头,该是一个转身就沦为陌生人,
但神奇的事情却在不断发生,他们不仅越走越近,她还轻而易举的获取了他人生所有难以与人言说的十有八九。
所以,向赵只今诉说这件事,并不费劲儿。
“我小姨有处房子,前些年她开始往外租,租金很便宜,主要是想帮助一些暂时处在困境里的人。她行动不太方便,我呢,就会时不时的帮她去打理,主要就是帮着维修下家电又或是换掉些些损耗大的老旧的家居。”
任准说,赵只今倒不意外,这非常是何家人会做的事情。
“不过这次有点麻烦,暖气片裂了,好像还影响了楼下。”任准叹了口气,带着些许自责,“入冬时该提醒租户检查下的,房子久了是会有这样那样的问题。”
“怎么你还会修暖气片?”赵只今有些惊叹。
任准被她急转的脑回路逗乐,“想什么呢?”
顿了顿后,他向赵只今大概解释了下今日所来的目的,赵只今嗯嗯着,听得并不认真,因为她发现车子一拐到达的小区闸门前竟然很熟悉。
“哎,好巧啊。”她不仅感叹道。
“什么?”任准不明所以。
“祝清姐也住这。”赵只今说着,忽然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来,然后她止不住激动地拍了拍中央扶手盒,“祝清姐说不定就是那个租客!”
前面他们有次来祝清这里吃饭,祝清很是感激的提过,这房子是她在北京开出的彩票,是一位神秘好心人租给她的,当时赵只今还自嘲说如果哪天她被来雪赶出门,并且事业也还没有起色时,也要祈求这位心软的神收留她一阵。
任准自是非常吃惊,没有想到这一任租客会是自己甚至于小姨相识的人。
他将车泊好后,又带着些许不可置信指了指几十米开外的三号楼,问:“祝清姐是住那儿吗?”
赵只今猛地点头,心里带着些许雀跃,想这是什么缘分!
*
两人上了楼。
赵只今猜想,等一会儿祝清见到他们,并知道她每周去看望的何云书便是房东该会有多惊喜,只是叫人意想不到的是,门外,他们将门反复扣响,门内,却始终无人回应。
“出去了?”赵只今翻出手机里的排班表,确认今天下午祝清并没有陪诊后,又给她打去了电话,和门内一样,都是没有声音传回。
“该不是忘记今天约了我们吧。”任准怀疑。
赵只今却觉得不会,“清姐是个很周全的人,不会忘性这么大的。”
但接着,不管赵只今如何敲门,又打去几个电话和语音,祝清都仍是未出现,她也不得不妥协,猜想祝清应该是真的忘记了今天的约定又或是临时遇上了什么事。
“先走吧?”楼道里并不暖和,任准想了下,提议先去楼下车里等等,如果还是等不到就去吃饭。
赵只今点了点头,跟在任准后面往下走,不成想,刚走到下一层,住在祝清楼下的租户便突然大力地将门推了开。
任准迅速刹停了脚步,赵只今则是反应不及撞在了他的背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