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讨论这一问题的时候,被遗弃的孩子就杵在旁边,相当无助。
“哎,算了。”来雪虽然心疼这孩子,但又确实不擅长与孩子相处,于是闷声去卫生间找了工具出来开始收拾地上的污渍。
赵只今看着躲在任准身后只露出些头发丝的赵雪眠,又陷入了新的苦恼当中,这孩子吃什么吐什么,可是什么也不吃她又怕这瘦小的跟豆苗似的孩子扛不住。
“你要再喝点牛奶吗?”赵只今摸出手机,准备叫点牛奶到家。
赵雪眠摇头,望了望卧室,想躲进去,手和脚却又是局促的动弹不得。
*
而这时,门铃作响,赵只今暂时先放下了手机,她拉开门,门外则是出乎意料的热闹,除了闻声而来的蒋大佑、祝清,还有就是接到报案赶来的民警。
小小的客厅一下变得拥挤不堪,蒋大佑听说家里来了个被故意抛弃的小孩,探着头,“人呢?”他捧着颗老父亲的心,表情关切。
祝清则稳健许多,来得路上先转去了超市,买了些孩子会用到的东西,尿不湿、奶粉、奶瓶、湿纸巾、棉柔巾之类的。
民警先问赵只今,“是你报的警吗?”
赵只今点头,转身先将赵雪眠指给他们看,可赵雪眠已经趁乱跑进了卧室里。
于是一群人又乌泱泱的挤进更狭窄的卧室,几乎到了接踵摩肩的地步,最后还是民警看不下去了,说:“那个……没必要留这么多人,对吧,孩子需要空间,我们办案也需要空间。”
最后,民警又道:“谁报的警谁留下,其他人先去客厅等着。”
人又哗啦啦的鱼贯而出,只是虽然屋内只剩下了民警、赵只今跟赵雪眠,问话也并没有进行的很顺利。
民警事先了解到案件跟遗弃幼童有关,所以配置了一男一女,男的负责向赵只今询问事情的具体经过,女民警则负责安抚孩子情绪,顺便看看是否能问出一些其它有价值的信息来。
赵只今配合度很高,事无巨细的将今日发生的一切一一道来,赵雪眠则是睁着一双懵懂的大眼睛看着对面的民警,然后在她每个安抚动作发生前,躲开。
如此反复几次后,女民警略有无奈,而赵雪眠在一个无辜的表情后,又吐了。
问话是肯定问不出些什么了,两位警察只得退出来,然后又开始去向来雪了解接下这个陪诊的具体过程。
再次复盘,来雪发现,赵父在预约陪诊时非常刻意的隐去了基本信息,只反复强调孩子得了疑难杂症,他们好不容易挂上了号,怕人生地不熟才来找陪诊。
“他说不需要我多做什么,就看诊过程中帮他们跑跑腿就好。”来雪叹气,往卧室方向看了眼后,又说:“他交了定金,我也实在不觉得会有人拿去医院看病这件事情开涮,所以也没有执著去验证他的身份。”
病历资料被当做是证据被女民警拿在手里,但因为涉及太多专业词汇,女民警只能拿起手机询问网络,任准看见,适时地站出来解释了几句,这让女民警很是气愤,“什么人啊这,虎毒还不食子呢,再怎么也不能抛弃生病的孩子啊。”
稍微发泄完后,她又问任准,“你是医生吗?懂得还挺多。”
任准不置可否的点头。
男民警觉得定金是个线索,于是要来雪把淘宝的单号发他,接着他又在笔记上查漏补缺了一番,暂时没发现遗漏后,起了身,“那先这样,我们回去会先根据那个小赵提供的信息查下那个时间段的监控,看看能不能找到些有效的信息,另外,那个如果孩子能主动开口的话,那最好。”
就这样吗?
来雪有些茫然,也站了起来,问:“那这孩子……”
总不能留在他们这里吧。她心中想,那面,民警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