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来自于他们自身生活里的失意。当然,她也能理解,换谁被一众亲戚俯视着过活那么久,都会不顺畅。可任准的父亲又是为何……
赵只今其实并不太愿意提及家里的一些事情,来雪说她骨子里有一股来路不明生命力极强的明朗和乐观,但其实她自己知道,她的底色是自卑与拧巴,最初来到北京上学时,她备受冲击,发现自己对比周围的许多同学,既没有优越的家境,也没有很强的自身能力,所以这些所谓性格上的光点是她为数不多的所有了。所以有时她看见网上对某些生活博主的恶评,说都穷成那样了,不知道在乐呵些什么,都会无比生气。穷人就不要生孩子了,快乐也成了有产主义者的特权,像剧里的元气女主已经下架,她的明朗、乐观也成了不合时宜的存在。总之,越来越多的人在要求她成为一个郑重的大人,要严肃的皱起眉头,为不明朗的未来努力奔走。
总之,赵只今很少向人倾诉自己的不快,但今天,她不由自主的向任准提及了那场叫她沮丧的饭局。
“你看,大人其实最无趣也最无礼了,只把我们当成他们的标签,想通这一点,你也可以反过来把他们当标签。”
“什么标签?”任准略微提起了些兴致。
“就谁还没个奇葩父母,谁没受过原生家庭的苦,诸如此类的标签。”
“哈哈。”任准并不发自肺腑的笑了两声,“你不用安慰我。”
说到底都是他自找的,做不了切割,主动的被动的,这世界上,总被父母绑架的孩子似乎不在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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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宴会成了离婚大战的开端,任准没有设防的被波及,而后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失踪,赵只今没能等到他的支招,但巧合的是,贾大爷也几天没来找她了,甚至连个电话也没有,所以赵只今暂时也不需要这份指点了。
不过她心里却止不住的空落落,为任准,也为贾大爷。
直至周五晚上,任准才又突然出现,他没有任何铺垫的,在微信上问赵只今家的地址。
【给你送点东西。】
赵只今好奇,【不年不节的,干嘛送我东西?】
【也不是送你的,你先给个地址吧。】
任准嘴巴很紧,赵只今也没继续往下问,有礼物收,怎么算都是很好的事情,这样未知的,更多了一份惊喜。
不过万事总经不起正向的祈盼,很快,配送员便敲响了赵只今家的门,顺带着到达的还有任准的信息,他说:【算是补给你的。】
而打开箱子,里面躺着的是两只澳龙还有一只阿拉斯加帝王蟹。
“我去。”赵只今不由地被这小箱子里的大阵仗给吓了跳。
来雪也闻声凑上来,看见这价值不菲的组合后,也是一声,“我去。”而后又接上句,“你也没发财啊。”
任准大概接到了快递到达的信息,同一时间又给赵只今发送了新的信息,说:【算是补偿给你的。】
这是份十分隆重的心意,赵只今当即给蒋大佑和祝清都发去了信息,要他们结束手头的陪诊后来家里聚餐,然后她又有些犹疑,想是否也该叫上任准一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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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只今的这条问询信息迟迟未能找到合适的措辞编辑好,而箱里那心意也逐渐变得‘棘手’起来,因为很快,不管是赵只今还是来雪,都发现一个事实,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不仅需要勇气,还需要技能,帝王蟹加龙虾,这两东西,都太难处理了,而她们,翻遍厨房,甚至连个像样的工具都找不出来。
来雪的学霸精神放在美食领域仍旧是不遑多让,她迅速在网上搜索了相关教程,领会了其中要点和精神后又立马放弃了。
“不行。”她拿起根筷子,连同着和龙虾尾巴中间处的小孔一起端详了一番后,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