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量杯又或是其它可以帮助精准倒出药量的工具。
这频出的意外要闫妍有些崩溃,她没忍住爆了一句粗口。
来雪于是赶忙安抚了她,让她不用过分焦虑,“我去护士台问问。”
她想象中,问护士要个针管又或是量杯应该不是个难事,不想,护士却告诉她,这两样东西他们这里都没有。
“那别的科室呢?”来雪又追问。
“这是损耗品,是要计件的,别的科室可能也没办法给到你。”
“我能找医生开吗?”来雪继续追问。
“或许能,你去问问。”
护士给的答案或否定或不确定,来雪想了下,不愿继续在这上面跑动浪费时间,干脆打开手机在最近的药店下单了针管,而为了凑单,她又添加了一盒润喉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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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半个小时后,外卖员将东西送到,闫妍顿觉松了口气,却仍觉得时间紧张,毕竟,喂药和等孩子睡着也还需要一些时间,而越着急阵脚就越乱,另一面,孩子太小也不懂得配合,挣扎着将针管反复推开,几次尝试后,闫妍的一双胳膊愈发无力,不得不向来雪求助,让来雪来喂。
来雪很是为难,她没有带孩子的经验,而眼下孩子的抵触更叫她心里没底,这样信心不足,结果也是不出意料的失败,并且还成功惹得孩子开启了一阵暴风哭泣。
因为不是在专门的儿童医院,所以孩子的这一通哭泣惹得周围人频频侧目,闫妍一面掐算着时间,一面在心中做着盘算,片刻后,她终于下定决心,对来雪说:“我们再试一次,这一次我会把宝宝的胳膊、腿、身子都按好,你负责按住她的脑袋,然后给她喂药。”
“这……”
“没关系,你不要有顾虑,可以用点劲儿的,我能理解,都是为了孩子。”
闫妍给来雪保证说,来雪也不好再犹疑,点头答应了下来。不过,在具体实操中,来雪的动作还是不能那么爽利,几次都让宝宝挣脱开来,最后还是闫妍改变了战术,她把孩子递给了来雪,让她将她圈抱着好固定住手脚,然后她一手按着女儿的脑袋,一手将镇静剂注入到了女儿的口中。
这一系列的动作堪称‘稳准狠’,药终于成功喂下,闫妍内心其实已然虚脱,但面对受到刺激爆哭不止的孩子,她只得立马将其接过,抱在怀里哄,同时,在这样的公共场合,随着孩子女儿的哭叫声越来越大,她的心理压力也是陡增。
来雪原本想要给周围的人说声抱歉,让他们多担待,但转念她又觉得这样可能会让闫妍感觉不适,毕竟相对于那些刻意在公共场合播放短视频又或者大声打电话喧哗的人,还听不懂话的婴童何其无辜,也何其无助。
所以,思索片刻后,来雪贴近闫妍,在她耳边轻声说:“你别着急,慢慢哄,来看病的孩子没有不哭闹的,你别觉得有什么。”
这话过后,闫妍稍微镇静了一些,而怀里的女儿大约受她情绪影响,再加上镇静剂也在生效,也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又过了一会儿,孩子终于睡着,而闫妍、来雪放松不过一秒,又立马带着孩子去往彩超室,她们得趁着孩子这短暂的睡眠时间将检查做完。
*
二十分钟后,来雪和闫妍带着孩子一起走出彩超室。
来雪能感觉到闫妍的虚脱,于是帮她拖过婴儿车,让她将还未睡醒的孩子放在上面。
闫妍颇为乏力的放下孩子后,过了好几分钟,才缓过神来。
“谢谢你啊。”她略为无力的说,顿了顿,又补充,“这过程……真是有点揪心。”
来雪低头看了眼自己方才被闫妍紧握着掐红了的手,说:“孩子没事就好。”
来雪想,方才的二十分钟,于闫妍来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