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任广辉一面说一面去看何云芝和任准的脸色。
陆心怡看着任广辉对那母子的小心翼翼,心里委屈更加,但面上仍得稳住,“我知道,道歉弥补不了对小准的伤害,但我真的做不到什么表示都没有。小准,前面阿姨一直都见你不到,今天终于见着,我必须要真心实意的向你说声对不起,我也知道这很无用,但我希望,你能稍稍体谅一下我做母亲的心,对我少一点点埋怨。小准,真的对不起。”
陆心怡做潸然泪下状,说完还卑微地鞠了一躬,任广辉对她仍有些感情,张了张嘴,终于没有忙着否定她,甚至他还略有期待的望向任准,但认准的头一直偏向别处,脖颈僵硬地像是转不动一般。
“准儿啊。”
任广辉想适当调和下气氛,任准却突然说:“走了。”
那一声像是对何云芝说的,又像是对不远处站着的懵懂的赵只今说的,因为他始终没有看向任何人,一双长腿一跨便从陆心怡身边擦过,跨过了门槛,走了出去。
“哎!”任广辉简直痛心疾首。
何云芝则是沉静着一张脸,没有一句话,不过饶是情绪再不外露,她绷紧的下颚却还是泄露了她的不满。
“我……这……”任广辉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陆心怡一早料到任准绝不会理会自己,倒也不特别难堪,但她仍低垂着脑袋掩面轻声啜泣,想要任广辉知道她尽力了。
何云芝不想再看这女人的惺惺作态,以及任广辉那颗只会犯蠢的大脑袋和其叠加在一起的大厚脸皮,下逐客令,“这下可以走了吧?”
陆心怡继续哭,任广辉还想再找补两句,但任准已经走了,何云芝也没了表演和平与尊重的必要,沉声道:“别逼我骂人啊!”
骂人!那种骂人吗?任广辉却是有些莫名的激动,他已经很久没有见何云芝发飙说脏话了,而何云芝见他脚下步子仍不动,心中不忿立马化成一个个掷地有声的音节往外蹦。
“你!他!妈!的……”
任广辉跑得很快,有这四个字就够了,他很了解何云芝的功力,你他妈的后面的输出并不是他可以承接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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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只今并不了解这位前夫曾经被这位前妻如何三百六十五度无死角的训骂过,但那句‘你他妈的’听得她也是虎躯一震,何云芝再次刷新了给她的初印象,叫她诧异,人竟然能有如此不一样的两幅面孔。
而更出乎赵只今意料的是,在送走了那两位不速之客后,何云芝转过身面向她的却又是一张无比和煦的笑颜,并还声音轻柔地说着最狠厉的话,“ 狗男人,有时候必须得骂。”
赵只今使劲儿点头附和,她感觉一旁的蒋大佑突然就变紧张了起来。
何云芝又道:“一点家事,不要见笑啊。”
赵只今犹豫了下,决定也展示下自己的大脸,凑上前,回,“不笑,但是好奇。”
赵只今很不把自己当外人,何云芝对她的喜爱也是全无防备,不过毕竟事关任准的私事,她能说的很少。
“医生遇到医闹不稀奇,但被自己爸爸医闹还因此被停职的,怕只有任准一人。”她简单概括形容说,赵只今听后异常唏嘘,也不忍心再往下深挖了。
不过有关何云芝自己的种种,她倒是没有什么保留,关于她早年那段高开低走的婚姻,她这些年做支教的经历,还有就是她这次回北京的原因。
“膝盖不好,类风湿性关节炎,回来休整过个冬天,那边阴冷,又没有暖气,实在有些难抗。”何云芝笑笑说,又是浮云淡薄的清爽模样了。
赵只今也与何云芝聊了许多,聊她年少时的意气风发与现在的落魄、彷徨,还有就是她和来雪、蒋大佑三人之间奇妙又深厚的友谊,以及他们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