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去澄清。”
“澄清什么?”池自谦故意耍着赖,“我也没说什么让人误会的话啊,你们两个上次你一出我一出的,是让我压力很大。”
“我们现在压力也很大,我面临着学校的问责,她。”任准指了指赵只今,“辛苦开办的陪诊小店也要被下架了。”
“什么?”十四五岁小孩的故作老陈太容易露马脚,池自谦为他的弄巧成拙而着急,但另一面还努力表现着不在意,“你……胡说吧,哪有那么严重?”
任准撇了撇嘴,准备继续往下编,可一旁的赵只今却先一步跳出来,她捂着干涸的眼角,戏却是泛滥,“哪有那么严重?社会法则可比校规严苛得多,给了处分可没有撤销那么一说,你是不知道,如果你妈妈真的给我们差评,我们辛苦经营的小店就会被下架,那不仅是我们的心血,还是我们的生计。”
而说着说着,赵只今竟还真的哽咽了起来,任准大开眼界,池自谦则愈发有些心乱了,“瞎说吧,一个淘宝差评有那么严重吗?”
没有吗?赵只今的眼神已经飘忽,但说出来的话却照旧肯定,“那当然,毕竟我们是特殊行业,事关他人身体健康的维护,所以要求也会更严苛一些。”
池自谦沉默了,手指在鼠标上胡乱点着,赵只今见攻略有望,往前站了站,语重心长地,“我想你这么做肯定是有自己的原因,但你不能搞连带不是,我们何其无辜……”
但赵只今话还未说完,池自谦的面部突然便不自觉地痉挛起来,如同有透明的看不见的蜈蚣在他的脸上啃食一般,叫他的面部一面不受控制的抽搐,一面忍不住地痛苦呻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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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只今被吓了大跳,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半步,任准则是上前扶住了池自谦,先是安抚性的抚了抚他的后背,让他调匀呼吸,而后又伸出一双手在他双耳后侧的穴位上按了按。
池自谦虽然还是感到如刀割电击般的痛,但总归是有了些缓和,而后他不顾任准的好意,一把推开了他,转身去包里摸出了个药瓶来,然后和着桌上的半瓶矿泉水狼狈的吞下。
任准定眼看了下药瓶,是卡马西平片,心中一下了然,问:“你已经开始接受治疗了?”
赵只今无不讶异,也问:“你已经开始治疗了?”言下之意,那你前面是在演出些什么。
池自谦并不理他们,蜷在椅子上,把整张脸都埋在膝盖里,苦等着药效的发作。
赵只今见他这副随时要一路向西奔的模样,有些害怕,不再吭气,转而担忧的在一旁沉默以待,任准也是表情严肃,愈发地捉摸不透这小孩在整一出什么闹剧。
如此折腾一番后,不知是觉得再次犯病丢了脸,还是真心为自己的谎言感到内疚,池自谦没了方才的反叛与嚣张,在长久的不语之后,他缓缓开了口,第一句话是,“对不起。”,第二句话则时解释,“我没想到会给你们造成这么大的麻烦。”
任准皱着眉,他本就不真的为他的道歉而来,在见他又发病后,心思便全都记挂在了他的病情上,他想多询问两句,如他用药多久了,医生的诊断具体是何……但这些问题还未找到合适的口吻托出,一旁的赵只今便上前坐到了任准的旁边,她顶着一张本就充满亲和力的脸,此刻将嗓音变换轻柔,更莫名的叫人觉得亲切,只是她那一副‘说出你的故事’的模样太过刻意,让任准没忍住露出嫌弃的神情。
赵只今很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一微表情,当即一把眼刀甩过去,而后又庄重又温柔地笑着对池自谦道:“你不用在意他,或者,你在意可以让他退场。”
任准:“……”
而更出乎任准意料的是,池自谦却是被感化了一般,开始娓娓道来他对母亲的怨恨,以及这场他用生病这件事刻意铺置的对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