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盖都酥酥麻麻,本就宕机的大脑直接烧炸了。他下意识屏住呼吸,心跳直逼180,周身所有感官全都退化殆尽——什么饥寒、什么疲惫、什么恐惧担忧,全都消失不见,唯一能感知到的,只有和冼观接触的部位。
那就是他的后颈、下巴和嘴唇。
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完全不明白,为了弄清楚这一点,童昭珩微微打开牙齿,像是要品尝食物一般小心翼翼地探出了一点舌尖,却立刻迎上了毫不客气的访客。
他之前的想象一点没错——冼观,冰冰凉凉的冼观,唇舌却如此热情,几乎要将他烫伤。他的嘴唇明明看起来很薄,亲起来竟然如此柔软,简直令人感到不可思议。
他喉管鼻腔里尽是鲜血的腥气,逐渐被另一种甜腻的气息所压倒、所取代,那是一种混合着荷尔蒙和多巴胺的美妙气味,比夏日炎炎里的第一口冰西瓜还美味。他根本无力反抗,也无心反抗,就这样老老实实地予取予求,任由侵入他口腔的家伙攫取本该属于他的呼吸和口津。
不知过了多久,冼观主动分开一些,两人的嘴唇都泛着红,一团团氤氲的热气浮起,包裹着二人鼻尖和下巴框出的一小块区域。童昭珩迷蒙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撑在冼观胸口的手指不知何时蜷缩了起来,把冼观衬衣领口都揪歪了。他喘着气,惊魂未定,不知该如何是好,冼观也不催他,笑吟吟地任由他拽着自己领口。
童昭珩语无伦次:“舌头……舌头……”
“嗯,舌头碰到了。”冼观好心地帮他补全不完整的句子。
“口……口水……”
“嗯,口水都混在一起给你喝下去了,”冼观彬彬有礼道,一副“不客气”的态度:“是给你增强体质的。”
他用词过于直白,童昭珩更结巴了,颤抖着发出指控:“妖……妖精!”
“不是妖精。”冼观不计较地纠正他,很是大度,“是我。”
“啊,啊?啊!”发出无数意义不明的怪声后,童昭珩终于勉强说出几个字来:“这,这算什么保险……”
“就是保险啊,都和你说了血液和其他体液都有作用,怎么不算保险?”冼观十分坦然,“倒是你,又不是接吻,闭什么眼睛?”
“你!?”童昭珩彻底炸毛,脸红得要滴血:“你性骚扰,我去告你,我投诉……”
冼观哈哈大笑起来,他胸腔愉悦地震动着——童昭珩和他贴得极近,所以这份震动也同频传导到了他的身上,惹得他更为恼羞成怒。
他努力拎着冼观领子向上提:“你笑什么,我问你笑什么!”
“笑你可爱。”冼观说。
这次童昭珩看清了——那双墨绿色的眸子中笑意盈盈,波光粼粼下确是浓浓的情意,好像蓝洞一样深邃迷人又暗藏危险——但凡多看一秒就会被漩涡卷入,拖入深深海底。
他好喜欢,他真的好喜欢。
他觉得自己好像光脚在滚烫的沙子上徒步了十公里,猝不及防地,就这样滚进了一片绿洲的清泉中。
冼观再次倾身凑近,手在他颈后轻轻捏了捏,然后一路抚摸着滑到背上,再顺着脊柱顺流直下。童昭珩紧张得不行,满脸期待地盯着冼观翘起的嘴角,迫不及待想要将之据为己有。
冼观的手来到他腰间最窄的地方,收紧胳膊用力一搂,两人之间最后一丝缝隙总算也被填补了。
受到莫大的鼓励和诱惑,童昭珩再半秒也等不下去,踮起脚主动吻上他肖想已久的嘴唇,胳膊也胆大妄为地攀到对方肩膀上。小狗一样,这亲亲那啄啄,换着角度拼命表达自己对这张脸和这个人的喜爱。
冼观好脾气地搂着他,享受着这份黏糊糊的亲昵,但他的耐心实在有限,很快便忍不住捏着童昭珩的下巴,用一个不容拒绝的深吻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