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原本的形状,但其中有几段上还残留着暗红色的血迹。
童昭珩心有余悸地摸着自己胸口,同时不免感到吃惊:“这是我干的?还是爆炸导致的?”他歪着脑袋眯起眼睛:“可是这看起来又像是物理切割造成的……”
这时候,忽然从旁“咻”地飞过一根冷光棒,砸在卵巢核心的尸体上,弹开掉在一旁。
这画面是何等地似曾相识,童昭珩无语地回头看去——冼观走近他,背着手凑到巢穴上方仔细观察一番,发表结论:“好像有点死了。”
“嗯,你别再扔东西了啊。”童昭珩想了想,又说:“但既然藤壶还在繁殖,那就只能说明,馆内恐怕不止这一处巢穴。”
“太好了,死了好啊,”宋星月语无伦次道,她一秒不想多呆,眼睛乱转,努力不去看怪物的尸体,同时不停搓胳膊,“死了我们就赶紧走吧,好冷啊。”
“应该是控温系统失灵了。”冼观说,“主控板炸掉之后,所有的应急电力都被分配去保证气压和供氧,以及部分实验设备的持续运转。现在外面的海水只有10度左右,到了晚上会更低。”
“那我们快点,你们说的那个深海之心特别办公室在哪?”宋星月问,“话说这都变成这样了也没人管,确定办公室里有人吗?”
“只能去看看了。”童昭珩也收回目光,不再去看那萎缩成一团的卵巢尸体。
从总机房的位置抵达深海之心特别办公室还有一小段距离,这部分走廊依旧是满墙满地的藤壶,童昭珩对此已然习惯,宋星月只看了一眼就尖叫起来:“好恶心!好恶心!比刚才还恶心一万倍!”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近处的母体已被杀死,失去了营养供给,或是因为周遭气温太低,这些藤壶都蔫耷耷的,动作十分迟缓。
冼观在前面用液氮切割器开路——这东西的造型有些像一把电锯,巨大半圆形握柄,前方是刀鞘形状的喷管,喷出的冷气也如刀刃般锋利,转瞬间就把一小片区域清理得很干净,整个过程十分解压。宋星月看了一会儿,问:“我能试试吗?”
冼观回过头道:“可以,就是有点沉。”
宋星月点点头,不成想两只手险些没接住:“这么重!我看你单手拎了一路还以为很轻呢!”
冼观帮她拽了几次拉绳启动器蓄力,松开手,侧身让出前路。
宋星月吃力地端着切割器,扣动扳机,一道冷气瞬间强势窜出。然而这东西后坐力实在太强,她后退了几步仍有点控制不住,喷口向上一斜,天花板上的灯管立刻被削去半截,“哐!”地一声砸在地上。
童昭珩连忙上手扶住,宋星月也赶紧松了拉栓。
童昭珩:“……”
不料宋星月竟十分高兴:“哦哦哦!这就是你们在游戏里拿到屠龙刀的感觉吗!”
“你小心点啊!”童昭珩惊魂未定,“我手指头差点没了!”
“太沉了,我不想玩了。”她把液氮切割器递给童昭珩,问:“你要玩吗?”
童昭珩:“我……不……诶,好吧。”
好在拦路的藤壶都没什么斗志,三人还算顺利地来到深海之心特别办公室门前,宋星月抬头看看门牌,果断伸手敲门。
没有回应。
她和童昭珩面面相觑,宋星月又更大力地敲了十几声。
于是她退开几步,用眼神示意:你来。
童昭珩了然地点点头,架起切割器对准办公室的锁头猛拽了几次拉栓。一时间,银白色的金属混杂寒霜四处飞溅,噪音堪比施工现场。嘈杂间,他的耳朵敏锐地捕捉到“当啷”一声,锁头断了。
三人在门前定定站着,还是冼观率先推开了门,屋内依旧是一片漆黑,他回头道:“你们先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