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背对监控面朝阀门站立了足足五分钟,就算真有信息发送,也不妨碍他发完信息再去开阀门,或者开了再发信息,甚至两件事同时干都行。
“不能因为我在这儿站过,就认定我动过这个阀!你们主张的,应该你们举证,我用不着去证明你们都证明不了的事。”周济尧厉声说道。
一直打字的陈景舟闻言抬起头,眼中有意外。这种百口莫辩的情况下,还能把谁主张谁举证的规矩想起来的嫌疑人可不多。
周济尧要么是真无辜,要么是心理素质太好。
郁垒沉默片刻,一时犹豫起来。周济尧现在太符合一个被冤枉而气急败坏,却又笃信自己无辜的人的状态了。
此时,他的入耳式耳机中传来唐如心的声音。
“正常情况下,火炬系统的启用是有严格计划的。在某个装置按计划停工或开工的时候,火炬系统会排放废气进行露天燃烧。突发情况需要异常排放,也要及时通知生产调度部门,同步完成全公司公告和环保部门备案。而这次是计划内排放。”
唐如心见郁垒依旧沉默,继续解释道:
“转化炉的炉膛一直是负压状态,而火炬系统里正常情况下是没有可燃废气的,所以即便是负压,也不会有可燃气被吸进炉膛。”
郁垒听懂了。
“你有渠道了解你们公司火炬系统启用的时间。”
周济尧一愣,犹豫片刻还是点了头。
“这是所有装置负责人都会提前知道的,要确保正常生产的装置不会被火炬系统干扰。这次事故,我的责任就在这里了,我没有确认转化炉连通火炬系统的流程是切断的。”
郁垒轻笑道:“你在这个开着的阀门前面站了五分钟,没发现它是开的。”
周济尧颓丧地叹了口气,“我根本没去看这个阀门,我在看手机……”
“只有各个装置的负责人知道吗?”郁垒打断他的话。
周济尧急忙说道:“当然不是。公司会在调度会上通知,还会在公司网站上发布公告。有心想了解的人很容易就能了解到。”
“你们部门除了你,还有谁的工作内容和火炬排放有关联?”
周济尧沉默片刻,然后摇摇头。
“那这个证据,你可就很难洗干净了。”郁垒说道,“不如你提供几个可能性,让我们能更深入地调查一下。”
周济尧沉默的时间更长了些,然后依旧摇头。
“是我的责任,我是第一个知道火炬系统要排放的人,但没有安排流程检查工作。”
闻言,郁垒面色微沉,心情已经没有刚进审讯室时那么好了。
“见过这个吗?”郁垒抬手,将一个证据袋扔在他面前。
那是一只白色的,略胖的中性笔。
周济尧的眉头皱起来,然后点头,“我好像,用过类似的……”
话未完,郁垒将一张新闻截图照片递给他。公司宣传部发在公司主页新闻栏目的,采访周济尧的一篇报道。配图中的周济尧正坐在办公桌后低头写字,手中握着的,正是一只白胖的中性笔。
“现在这支笔在哪?”郁垒问道。
周济尧神色迷茫,想了好半天才回答说,“很久没见了……应该是丢了吧。”
“丢在刘栋死亡现场了。”
此言一出,周济尧脸色顿时变了,原本的愤怒和不甘被惊恐慌张取代。
“我不知道啊!我们,我们丢笔很正常。办公室的门又不关,谁进谁出的……这笔,这笔确实是我的,但我很久没看见了,以为早就丢了。我真不知道怎么会……”
周济尧语无伦次地说着,想解释又理不清思路。
“你一个大老爷们,用这么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