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状况不对劲,快步跑到病床边扶着颜乔松微微起身侧过去,轻轻给颜乔松拍拍后背,拍了好一会儿,颜乔松才喘过气来。
他见颜乔松缓过劲来,才松了一口气,用命令式的口吻,略带温情地说:“睡吧,别硬撑着了,养好精神才能更好恢复。”
颜乔松没有回应李健文,也没有力气回应,阖眼喘息着,胸口的起伏波幅逐渐趋于平稳,脸上的憋红慢慢褪下去,心率也慢慢降下来,整个人累得昏昏欲睡。
佟桦看着颜乔松难受地喘息着,脸色很难看,却一点忙都帮不上,眼泪噙满眼眶,责怪自己和颜乔松说了这么多话,这个时候的颜乔松更应该好好休息的。
自从短暂的分别,又看见那么多鲜血从颜乔松的嘴里涌出,她总会回想邻居男主人去世的可怕结果,她以为永远失去颜乔松,她就开始完全看不得颜乔松难受。
李泽和许翊臻站在床尾看着虚弱的颜乔松,听着颜乔松偶有几声有气无力的咳嗽,他们对视一眼,既然颜乔松已经阖眼休息,也没有说话打扰颜乔松。
来日方长,不必急于一时。
“你们跟我出来一下。”钟建国看着颜乔松的情况逐渐稳定下来,李健文在检查照料着,他才面色凝重地把在场的人请到小客厅去。
他们看见钟建国的面色凝重,不由自主地产生一种不安的感觉,担忧的阴霾也随之而来。
钟建国首先走到小客厅里叹一口气,才看向跟出来的人,沉重地说:“我们会尽最大努力,让他少受点罪……”
李泽眉梢紧蹙,最怕看到钟建国这样的凝重神色,从前看得太多,以为以后不会再见到的。
而且李泽还听到钟建国的叹气,心里顿时升起一股恐惧,截断钟建国的话:“干嘛摆出这样的表情,不是移植成功了吗,接下来好好养着不就没事了吗?”
许翊臻也怕看到钟建国这样的凝重神情,精神紧绷地皱眉,拉了一下李泽的手臂,说:“李泽别插嘴,让钟医生说下去。”
钟建国给了李泽一记眼刀,才继续说:“他底子薄弱,不止心肺要恢复,其他器官也需要时间慢慢恢复,很多止痛药都不适宜过量使用。”
佟桦闻言,一颗心揪着痛,小心翼翼地问:“也不是完全不能用止痛药吧?他真的很痛,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这么难受呢。”
钟建国自是明白大家的心思,也同样心疼颜乔松,顿了顿,说:“手术成功只是第一步,后面还有漫长的恢复之路。他现在的身体恢复得很缓慢,整个人就像是一台以最低功率运转的机器,我们用药非常谨慎,最不能让感染和排异出现。”
一种复杂的情绪在他们心中交织,如同乱麻一般,让他们的眉头紧紧皱着,眼神中既有对颜乔松未来的渴望,又有对未知的恐惧。
钟建国打量在场的人的沮丧表情,也不瞒着他们,说:“他现在出现轻微排异反应,目前是能控制住的,医疗设备都不敢减去多少。”
许翊臻恳求道:“好不容易移植成功,绝不能让问题出现在排异上,请您一定照顾好他。”
钟建国点头时,李健文从病房走出来,看见大家一脸沉重和担忧,想必已经知道颜乔松的病情不太乐观,插一句嘴说:“他睡了,我调了止痛药的量,不至于让他太难受。”
“有事第一时间找我们,我晚点再过来看他。”钟建国说完,就离开病房去忙,李健文也紧跟其后。
他们从新回到病房,看见颜乔松已经迷迷糊糊入睡,心跳和呼吸已经平稳许多。
佟桦坐到病床侧,静静地坐着,眼神里满是担忧与关切。她紧紧握着颜乔松的手,想把力量传递给他,想帮他分担一点痛苦。
李泽站在病床尾,凝睇睡着也疼得微微皱眉的颜乔松,轻声和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