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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做不了,甚至在颜乔松外公寿宴之时,颜乔松备受疾病的煎熬,而她那一颗心还摇摆不定。她生自己的气,温声责备,“生活中的点点滴滴,我都要注意起来,万一哪天我蹭了一身花粉,或者给你吃了一些不能吃的东西,怎么办?如果你都藏起来放在心里,会让关心你的人不知道怎么办的。”

“对不起,事情已经变得更糟糕了,我的病情在恶化,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我不会好起来了。”从前,颜乔松本能地隐匿自己的情感和想法,通过理性思维强制性停止感情的冲动,因为他深切明白暴露意味着风险,他不想上演一场看淡生死的苦情戏,让爱他的人落泪,讨厌他的人笑话。

“不用对不起。”佟桦不知道少了什么,这束照耀着她的光正在同她道歉,满眼都是藏不住的爱恋。

“我害怕我们的亲密关系,害怕你会依赖我,而我却离开了你。”此时此地,颜乔松想把自己向佟桦敞开,也希望可以走进佟桦的心里。

他心怀愧疚,不知所措,从来没有人教他如何去爱,而且爱得如此仓促又短暂,哪怕让佟桦看到一个没有安全感、不自信、浑身都是缺点的他,哪怕以失去佟桦为前提,他也愿意让佟桦认识一个完整的他。

任何时候,离别都比预期来得要早一些。没有时间绝望了,如果明天就要死了,他何必还藏起来,他已经逃够了。

“那你愿意让我继续依赖你吗?”佟桦自然明白颜乔松的顾虑,这一直是她最担惊受怕的事情,可是问题出现,总要面对,逃避不是办法。而且她更喜欢现在这个有很多小毛病的颜乔松,而不是刚认识那会儿,那个遥不可及的谜一般的颜乔松,“或者,你也可以依赖我。”

“我愿意,当然愿意。虽然时间很短,但认真喜欢的人,会一直住在心里。以后我不在了,你想起我,一定会哭吧,因为我们现在拥有无可替代的时光,也无法回头再爱一次了。”颜乔松在爱情中迷失方向,现在终于放下了纠结的心态,庆幸他的初恋是如此坚定选择他的女孩,他也是被放在心尖上的小朋友,他当然也要把他的女孩放在心尖尖上。

“会啊,一定会哭的。我们都不是神,我们只不过是不断犯错的渺小生物。”佟桦的脑袋又在颜乔松的肩头蹭了蹭,但她看着颜乔松的心率极其不稳定,不想继续深沉的话题,又想施以惩戒,突然一口咬在颜乔松的肩头上,故作气鼓鼓地在他右耳边小声警告说,“小羡,我真的生气了。如果你下次还敢,我还咬你,咬到你不敢不同我说你不舒服为止。”

颜乔松痛得一激灵,但咬得他少了几分心虚,多出几分畅快和羞怯,顿时红了脸,连喊疼也都忘了。这一口咬得真的毫不客气,让他想起上次他假装去咬佟桦的场景,方才还深沉的氛围一下子轻松不少:“我有一个属狗的女朋友,下次不敢了。”

佟桦咬了下去,才知自己下口重了,担心日常服用抗凝血药物的颜乔松会受伤流血,赶忙动手扒开他的衣服查看,看见青紫了一片,心疼极了:“对不起,我不了解阿斯伯格,不知道你不喜欢别人窥探你的生活,不知道亲密关系会让你感到无所适从。我害怕没有时间了解你,才走了捷径企图通过你的朋友去了解你,却忘了只有和你相处才是了解真正的你的唯一途径。”

颜乔松再次搂紧佟桦,揉了揉怀里的人的小脑袋,温柔说:“不疼,也不说对不起了。”

佟桦乖巧地点头:“嗯,不说对不起,以后都不说,也不能做对不起彼此的事情。”

“好,都听你的。我从前太笨拙,不通人情,习惯了情感延迟,亲人朋友都觉得我是冷漠抽离的人,以后还要你多教教我为人处世才好。”

“我就是喜欢笨拙的你呀。”

“以前我是怕一旦有人介入我的生活,会影响我的思想和情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