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夫人就更不能让他们如愿!苟活可比死更需要勇气啊!”祁姜声音都大了几分,双手叉腰瞪着黄秋云。
黄秋云失笑,眉眼弯弯看着祁姜。祁姜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
“青鸢怎么还不回来啊…”祁姜开始在房内左顾右盼,以来掩盖自己的窘态。
没一会儿,终于等到青鸢端着水气喘吁吁的回来了。
“祁姑娘…热水…拭巾…”
祁姜拿起一块拭巾,浸入热水中,待全湿透后再拧干,开始擦拭黄秋云的手臂。
青鸢机灵得很,拿起另外一块拭巾,学着祁姜的动作。
两人就这样开始用湿巾擦拭着黄秋云的额头、脸颊、脖颈和四肢,如此反复多次。
黄秋云看着是睡着了,祁姜摸了摸她的额头,烧也退了许多。
祁姜拿过青鸢手中的拭巾,用眼神示意青鸢,青鸢轻轻地替黄秋云盖好被子。
“应是无大碍了。若再烧起来,可用这法子替夫人退烧,或者再来医馆寻我便是。”
祁姜轻声嘱咐青鸢。青鸢感激地点点头。
两人各自收拾,青鸢将水盆和拭巾先拿出房外,祁姜也收好了药箱准备离开。
“祁姑娘,谢谢你。”声音很轻。
祁姜听到了,嘴角忍不住勾起了笑。
这一番折腾,天也快黑了。
青鸢还要送她,祁姜让她赶紧去照顾夫人,自己出去就是了。
青鸢站在那还左右为难,祁姜心里叹了口气,寻思那就让青鸢送罢了。
祁姜伸了伸腰,脖颈、手臂都有些发酸。
“祁姑娘?”
听到这个声音,祁姜转身微眯着眼看着李执。
李执哑然一笑, “祁大夫。”
青鸢看着李执出现,又认识祁姜,有了主意,朝李执福了身。
“青鸢还需回去照看夫人,能否劳烦李捕快替青鸢送一下祁姑娘?”
不等李执回复,祁姜就将药箱递给李执。
“那就有劳李捕快了。”
“沈大夫还未回来吗?”
一提到沈如钟,祁姜心里又担心起来了,今日再晚一些城门就关了,明日便是十五……
“师父说会回来过节的,估摸明天就到了。”话虽这么说,可她心里也没有把握。
县署门口一阵骚乱,两人快步走去。
看两名看守差人正在踢打着一人,其中一差人余光撇着李执,赶忙将另一差人拉开。
“李捕快。”
是在城门处遇到的疯子,看上去已经神智不清了,口中血流不止,双目发红。
“这人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突然就往小人身上啐了一口,还想打人。”
祁姜捂着口鼻蹲下在查看疯子的情况,摸了摸脉象,紊乱得很。
“此人身上一股腐气,为免有疫病,不如李捕快帮我将此人先扶至医馆,等师父回来了,再让师父查看。”
也好,县内近日兵马多,疯子要是惹恼了军爷,估计小命不保。琢磨至此,李执准备将疯子架起。
祁姜接过药箱,又补充道。
“尚不知此人会有什么病症,李捕快还是多加小心,莫碰着他口中的血。”
李执闻言,将疯子的手臂搭在了自己脖颈处,自己一只手扶起疯子的腰背。半拖半架地跟在祁姜身后,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前年和师父到了南边的余新县,疫病严重,死了不少人。”
回到医馆,祁姜找了间堆满杂物的房间。
“后来师父一边治病,一边走访。才发现是一猎户上山打猎时,吃了未煮熟的兽肉。”
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