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披头散发的微胖男人,大叫着冲了过来,拿着手上的枝条,乱抽在了守城士卒和李执身上。
士卒一个用力,将男人推到在地。
“你这疯子,一次两次不知道好歹,欠揍了是吧!”
话毕,几个士卒围了上来,一顿拳打脚踢,
疯子也不挣扎,蜷着身体。
“啊——啊——!”
“嘿嘿!都得死!都得死!!”
“啊——去死!去死!”
疯子时而傻笑,时而语无伦次大喊着。
士卒散开,疯子躺在地上嘿嘿的笑着,脸上混着血和土,看不清样貌。
“来,把这人丢出城门外!”
士卒们便准备上前架起疯子,疯子听到这句话,立马跳了起来,乱挥舞着手臂。
“我不去!不去!”
“好多死人啊哈啊哈哈!我不去!”
只见疯子又大笑大叫着往县内跑去。
和李执对话的士卒摊了摊手, “也不知道是怎么混进来的,李捕头不如多注意注意这人。”
再回到阴山林,李执观察着土面,除了马蹄印,还有车辙,不过看着像新的。
等走到义庄,门口停着一辆马车,一个身着黑衣的随从在马车前头拉着缰绳。
李执疑心顿起,尸体去向成谜,大白天又有人探访义庄,并不像是巧合。
黑衣随从也显然看到了李执,但并没有从马车上下来。两人都看着对方,李执注意到对方身上配有剑,是个习武之人。
“李捕快。”
一道男声响起,李执转头,看到身着青衣的公子从义庄内走出,站在门口,居高临下的看着李执。
“敢问阁下?”
“在下贺少风,忝为天马巷福盛货栈的东家。”
天马巷确实有一货栈,但自己从未有印象见过此人。贺少风就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直言道: “货栈刚易主,在下也是初到西源,李捕头觉着面生倒也正常。”
李执也不含糊, “贺东家如何会识得我?”
贺少风笑了笑, “在下现住在西源酒家,昨日在酒家…有幸见了李捕快一面。”
“那贺东家出现在这偏远之地,所为何事?”
“寻人。”
在义庄寻人?
“寻一个死人。”贺少风一步步走近, “但现在看来,是找不着了。”
李执的视线跟着贺少风, “李捕快又为何会来这儿呢?”
“寻人。”
贺少风闻言,笑出了声。
“这义庄内连个死人都没有,更别说活人了。”
黑衣随从下了马,准备将贺少风扶上马车,贺少风不着急。
李执盯着随从。
“这是在下的随从,名叫阿绰,李捕头也知现今世道不太平,我们这些往来做生意的人,后面得多有麻烦李捕头了。”
阿绰闻言,朝李执双手抱拳作了个揖。然后将贺少风扶上马车。
“在下还有要事,就先行一步了。李捕快,幸会。”
贺少风不再看李执,进了马车。阿绰也上了车,抽动缰绳。
“驾!”
李执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车辙只有只有贺少风这辆的新痕。那这六具尸体是如何运走的呢?如果是背在马上,未免也太招摇了,再说尸体都已僵化,并非易事。
除非…尸体还在这附近。李执冒出了这个大胆的想法,不自觉的原地环视了一圈,放眼望去皆是阴山林。
已过晌午,例行问了下县署看守差人的事务,又问了洪大人去向。李执便匆匆忙忙穿过天井,一名驿卒与他擦肩而过,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