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她的身体还是虚弱,不像前两日还带着妆,只是穿戴素净,素面朝天,迈着小步子施施然然走来,单薄的身躯像是随时会被这萧瑟秋日摧残。
“没想到,如今还不见花有要败的意思。”
她走到了洪升雷身边。一个人冷着脸目视前方,一个人垂着眸似笑非笑。
“只是看花的人,心境还是不同了吧。”
洪升雷听到了这话,才转过头去看她,眼中带着厉色。
“你满意了吗?”
黄秋云正弯腰轻抚着菊花花瓣,嘴角却噙着浅笑。
“老爷这话问的,真是叫人难过呢。”
她侧过头,对上了洪升雷的双眼。毕竟是美人底子,尽管面色苍白,但这么笑着的模样倒是有种别样的媚态。
开始落叶的树杈上扑棱飞起了几只鸽子,但未飞远,又落在了另一棵树上。
“你我本是同林鸟,如今看来老爷连这个县署都飞不出去了。”
话虽这么说,可是她却一点都不觉得可惜。看着洪升雷脸上出现了一闪而过的愠色,这让她心情大好,眼底笑意越发明显。
她朝洪升雷伸出了藏在袖袍里的素手,抬了抬手,是要将手中躺着的一朵未绽开的花苞递给他。
“这县署的花毕竟是甄选过的种,外头的野花比不了不说,说不定还带着毒。”
两人四目相对,各怀心思。
直到洪升雷伸出了手,正要准备接过那朵花苞时,那素手却翻了过去,花苞掉落在了地上,而她纤细的手指缠上了男人的手,十指紧扣,并肩而立。
“老爷,这菊花开得可真好。”
县署门口,聚在一起的百姓们离门口远远的,低声交谈着,对着站在门口的几个人指指点点。
“活死人对声音敏感。你若小心行走,掩盖声响,那活死人并不容易发现你。”
李执见刘四三脸色难看,手脚发颤,于是出声安慰。
这话显然也没有什么大用。
李执叹了口气。
“你去探东门情况,那西门更远些,我便去西门。记住了,手脚轻些。若真要惊动了个把,你手里的刀也不是吃素的。”
他拍了拍挂在刘四三腰间的配刀。
“那若不止惊动了个把呢?”
刘四三终于回过神来,吞了口口水问道。
“好了好了,门前没看着活死人了!”
李执还没说话,门边墙头,扶着梯子一直把头探出去张望的一名差人倒是出了声。
他爬下梯子,在守在门前的另一名持刀差人的警戒下抽出了门栓,轻轻推开了县署大门。
原本就远远张望的百姓们又往里退了去。
门开了,外头安安静静。
开门的那位回头示意李执两人。
“二位好运!”
李执整理好袖子,弯着腰身,像一张拉满的弓一般跃出门去。
那去东门的刘四三在门口两人的目光催促下,只好也抽出刀来,磨磨蹭蹭地出了门。
县署大门在两人身后关闭。
李执没理会,观察完周身情况,他扭头看了看那哭丧着脸的刘四三。
“记着,绕开它们,小心行走,注意动静。我去了!”
他不再理会差人,自顾自地往西边去了。
县衙门口空空如也,那刘四三一人站着,更显得醒目。
“天杀的洪升雷,硬要逼老子去死!天杀的李执,自己找死还要带我……”
他嘴里低声咒骂着,好像再给自己壮胆似的,蹑手蹑脚地往东边去了。
这一路上虽然没看着有活人,但也没碰上有活死人,刘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