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了,我便是捕快!发生何事了!?”
那人这才回过神来。
“捕爷,捕爷!里面死人了!那血溅得到处都是,有人去看,惨叫之后人也没了!”
“可看见凶手了?”
那人出事时想来也不在当场,翻来覆去地也说不清楚。
“走!跟我去县署!”
李执领着众人往县署去,看到星儿和勒巴也站在县署门口,一脸迷茫,赶忙拉上这对父女,招呼着身后街坊躲进县署。
“李捕快不可!”守门差人想要阻拦,被李执一把推开。
“人命关天,赶紧让百姓进去,不可耽误!”
李执一番呵斥后,又朝北里跑去。听着北里传出阵阵惨叫,躲进县署的人惊魂未定,守门差人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也跟着跨入门内。
“关好门窗!”
李执快速穿梭在北里巷弄,大声疾呼。处处已经可见是血迹,地上躺着惨死的人。
“呃……啊……”
听到这耳熟的野兽般叫声,李执闻到了一股腐臭味,他贴墙站定,不敢发出任何声音。随着臭味愈发浓烈,就看到一道颤颤巍巍的身影从靠里的巷口走过,看不到脸,但可以看出露出的皮肤皆已腐烂,身上还沾着不少土,手中尽是鲜血,正在往下滴落。
“呃……啊……”
“啊!”一声尖叫,李执就看到那身影向前冲去。不好!李执绕开了地上的尸体,也跑了过去。
冯在业皱着眉头看着躺在床上的士兵。
这士兵正是昨日里被活死人咬伤的那个,这会失了神志,只是不停地浑身抽搐,吐血、咳血,甚至肉眼可见的,鼻腔、眼角,都开始渗出血来。
在场的不少都是上过战场、杀过人见过血的好汉子,此时这场景远比与人厮杀来得吓人,也不知怎么应对,莫名有些胆寒。
“大夫,不过是些皮肉伤,怎会这么严重?”
冯在业问正在床前忙前忙后的军医。
“禀都头,他回来不久便开始发热,我用了些药,可今日天亮便已经神志不清,我在军里多年,也未曾见过这种怪伤。”
军队里的军医本只是强于外伤,更何况这种闻所闻为的情况了。
他拿着麻布,想要帮士兵擦去咳出的血,刚伸过去手,那士兵闪电般地睁开了眸子,一口咬在了军医手上。
军医惨叫一声,手里的麻布掉在地上,他捂着手看向床上的士兵,却看见他矫健得不像是个七窍流血的病人,暴起扑向了自己。
军医赶忙用双手去挡。在场众人里冯在业反应最快,一声暴喝,伸手钳住那士兵的肩膀,一用力竟将他生生从军医身上拉起,一把砸到墙上。
他示意身边的士兵护住军医,看了看还在墙角挣扎的“血人”,又看向自己的手甲——就这么电光石火间,这士兵竟然还转过头来咬自己,要不是穿戴了手甲,自己也会被咬伤。
那士兵翻过身来,朝着冯在业咆哮着。冯在业看见,那士兵的眸子里已经没了黑色的眼珠子。他心里一紧。
“什么怪物?!都退出去!”
他刚下了令,那怪物便僵硬的一节一节起了身,又扑了过来。这次他的目标不是冯在业,而是他身边的其他士兵。
屋子本就小,众人来看伤员自然又没带武器。一时间乱作一团。冯在业咬着牙,两步抢上去,用臂甲一膀子将扑倒一名士兵的怪物砸歪了去。
“快,都退出去!”
话音刚落,就看到方才被咬的军医已经倒地抽搐,七窍流出鲜血,再睁眼时已经双眼发白,也扑咬向看护他的士兵。
怎么会!冯在业抽出了刀,一刀砍向军医,那军医被削掉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