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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得了保证,尤妮乐呵呵地跑走了,天坑地下冒出的人还没苏醒,反倒一只小兽从众人东倒西歪的身体缝隙之中钻出来:“你这回好好养啊,上次那些贡品太瘦了,黑渊根本不满意。”

屠川心里恨得牙痒痒,人却蹲下谄媚地行礼,他低眉顺眼地解释:“开门次数太多太快,我们这也需要时间啊。而且都是些没记性的,洗脑也难,更别说催生信仰了……”

那着红袍锦带的小兽倒也不是不知道,只是按规矩一催,总不能让这帮伥太自在了。

它扔下一堆山鸡野兔,精米精面也不少,梗着脖子不情不愿地哼了声:“加把劲吧,不然早晚就拿你们几个顶上,想必大人也会满意的。”

好不容易把它哄走了,屠川指挥着自己的人将新来的这些都送进同一间土坑,然后组团清洗。

三米见方的土坑房中横七竖八地放了不少人,都是各地来的玩家,有人动了动手指头,然而还没等他醒来,一股黄色的烟便从空气中冒了出来。

刚刚都快睁开眼的女人手一顿,啪的落在地上,立刻又睡着了。

【A级道具洗魂香生效中:人的灵魂其实跟抹布没有区别,你洗干净了之后,想擦什么就擦什么,不耽误用。】

大概半天,所有过去的记忆都被清洗干净,又足够黄烟注入新的记忆。等到黄烟散尽,有人醒了过来。

伞花从沉睡中起来,就对上一双铜铃似的眼睛,还有高高鼓起的腱子肉和胸膛,她下意识揉了揉自己的额角,昏沉的睡意似乎才终于褪去了一点。

她眯了眯眼,聚焦看眼前的人,开口沙哑的声音让自己都有点吓着了:“屠哥?”

屠川嗯了一声,将人拉起来,故作不悦地皱着眉毛,眼睛盯着她看:“你今天出去干什么了?怎么睡到现在才起床?”

这种质疑好像经常出现,伞花脑子钝钝地想,她这位丈夫似乎总在怀疑她。

伞花低下头不知道怎么辩解,白皙的手腕被对方大力捏着,皮肉微微往里陷,她想了想,才从记忆深处挖出了自己上午的行程:“我带尤妮去打猎了。最近族人吃的不好,我怕回头身体受不了,所以想尽量帮帮你。”

他们在诡异复苏之后就生活在地底,用给诡异上贡来躲避更多的诡异,但人的身体又不是可再生资源,胳膊腿一共就那么多,剁了就没了。别再都快疼死了还得挨饿吧?

她说着讨好地笑了一下,然后透过水盆的倒影看见自己笑得不太好看,连忙又调整了笑容的角度。

屠川的眼睛闪了一下,温顺听话是自愿奉献的前提,在这方面重塑记忆和性格事半功倍,收获总能超过预期。

果不其然,伞花立刻就说:“你是首领,应该以身作则。但你还得保护大家,要不这次别抽签了,我自愿吧?”

她一边说一边认真琢磨着,只取腓骨和左胸第三条肋骨的话,以医生的缝合手法,其实也不是那么耽误做事,她尽量忍着点就是了。

屠川听着她的话,不说行也不说不行,就那么定定地盯着她,盯得伞花都要哭了,对方才轻轻抱了她一下,安抚似的轻拍她的后背。

“辛苦你了。”屠川只说了这么一句,低沉的嗓音传进耳朵里,伞花的耳根就红了。这让她下意识忽略了身体细微的抗拒反应,总觉得跟他在一起之后从来没有这么亲近过,但怎么会呢?他们是夫妻啊。

一抹温热顺着她的脖颈流进衣领里,伞花立刻想做点什么安慰他,“别哭别哭,我去看看别人家准备的怎么样了,不行的我来做工作。”

她说着就急急忙忙地出门了,身后屠川直起身子,静静地看着她,脸上哪有一点伤心难过的表情?就连眼泪也只是道具而已。

伞花和屠川的家在天坑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