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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把它软绵绵甩手抛给裁判,散漫地走下擂台,语气中那种气人的锋锐感消失了:“还你呗。”

似乎没料到她敢这么干,也没料到她真的敢在这里杀原住民,裁判一时间愣住了,竟然没有阻拦。而那股无形的力量,在白千羽动手之后也彻底消失了。

胡盈等着眼睛捂住了嘴:“你你你……”

白千羽拍拍她的肩膀:“走吧,你不是说回去吃饭?”

谁跟你说这个了!

有半兽人伸手拦住了白千羽,擂台广场上中心的尖楼中点燃了一盏灯,动物嚎叫声不高不低,但足够压住所有的噪声。

“你不能走,你坏了规矩。”

规矩规矩规矩,这里到底有什么规矩?

“谁定的啊?”

“兽定的,人要遵守。不遵守的人,死。”

那只刚刚见过小黄鼠狼走出,兽群如同摩西分海一般让出路,它走到白千羽面前,但没有停留。而是越过她,将那只臭哈癞捡了起来。

黄色的皮毛轻轻臌胀,臌胀着。

臭哈癞的胸前也开始慢慢臌胀着,然后令白千羽震惊的事情发生了,它活了过来,黑眼珠滴溜溜地转了几圈,然后在小黄鼠狼怀里一个蹬腿,飞快逃走了。

小黄鼠狼这才看向白千羽,语气很平静,无端让人想起屠宰场下手的屠夫,也是这么平静。

“你们人类社会有一件规则,不知道你听过没有。沾过人血的狗,就只有打死这条路。”

白千羽很想配合一下这种严肃的气氛:“真不知道。我没养过宠物狗也没听到过这种接地气的俗语……”

“但我明白你的意思,”上京白玫瑰露出一个堪称温柔和软的笑容,“你是想告诉我,人是畜生。”

第77章 黄皮子山道真·灭顶之灾

“人是畜生。”

当被一头畜生注视着,并被对方认定为“畜生”这件事发生的时候,白千羽从心底感觉到一种荒谬。

并非是出于“人高一等”的傲慢,而是发现,原来掌握力量之后,无论人还是别的东西,必然出手抢夺话语权。

擂台在广场的边缘,参赛者都是外来人,早先胡盈说来这的人不计其数,但真正跟动物比还是太少了。

放眼望去,各种颜色的毛发汇成了一张华丽的毯子,自从毛毯上面的绒毛像缓慢的浪,白千羽杀死那只臭哈癞之后,就在不断聚集升高,只等她被判死刑,然后洪水一拥而上。

收回视线,白千羽一改之前的强硬,她略微后退半步以示自己没有恶意,然后认真开口分辨这件事。

“人类世界的规则不是我定的,这的规矩也不是你定的。前面的羊可以杀人,我就能杀它。”

“同样的擂台,就该有同样的规矩。我杀也就杀了,就算你地位高,看不惯,也只能忍着。”

白千羽觉得自己属实无辜:“而且它也没死啊,你不是把它救活了?”

小黄鼠狼没说话,台下的起哄声却越来越多,它们都在说把这个不懂规则的人杀掉。

各种鼓噪的动物嗓音让人心底发寒,白千羽席地坐下,毫不顾忌仍然死死盯着自己的小黄鼠狼,那玩意儿才不到自己小腿高,说话的时候底气却足,指不定这“黄皮子山道”就是从它身上来的。

它一双绿豆大小的眼睛滴溜溜转,凶光毕露,白千羽全当没看见,如果真像它说的那样,刚刚自己杀掉对手的时候就应该死了,既然没死,那就是没有违规。

结合之前被变成小羊带走的几个外来者的遭遇,或许在下面对兽动手确实是死路一条,但擂台显然不一样。

白千羽没动,小黄鼠狼也没动,两边就这么僵持住了。

小黄鼠狼光滑漂亮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