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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咬在一起的两诡才察觉到异常。

艳伶眯眼望过去,随便就能捏死的小虫子变得扎手,至少现在不是以一对二的好机会。

灯火娘娘自然也是这么想的,这俩人狼狈为奸,他还是先闪为上。

艳伶和白千羽对视一眼,默契地一左一右围杀上去。

白千羽上次见到灯火娘娘的时候,还是在次空间的山顶神庙里,仅神像云端上投下一瞥,就让她差点死在当场。

这回倒是好了,艳伶和白千羽两人联手,将灯火压制得死死的,几乎是按着锤的程度。

本来么,两边实力差不多,吞噬掉的玩家也差不多,现在白千羽几乎是吸收了两人各一半的力量,两军对垒的局势变成了三足鼎立,灯火招架不来是正常的。

等艳伶和白千羽把他锤得奄奄一息,灯火终于找到了破绽,神像血绦卷起白千羽的腰将人扔出去,硬开出一个缺口,脚底抹油了。

反正他现在是这个副本的“正神”,打不过跑就是了。等到副本真正降临人间,他拿到“认可”,仙灯怨之内谁也不是他的对手。

艳伶漂亮的脸上是一片黑雾,隐隐能看到暗红交错的血迹,她尖啸着追上去,顺手拉了白千羽一把,示意她赶紧跟上。

眼看着就要逮住灯火,锋锐冰冷的触感与被同类吞食的痛苦席卷全身,艳伶低下头,一柄三棱锥穿心而过。

三棱锥三面开刃,被诡力加持之后,吸取同类力量的时候速度奇快。至少,艳伶被血绦缠上的时候可没有现在这么难受。

白千羽扯下腰上的阴蛇草,从角落里走出来,神色平静,像是只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随着力量流逝,妖异强大的诡神逐渐变得疯狂而孱弱,戏服鲜艳的颜色褪去,尖利的嘶吼直刺耳膜。

吸收的速度越来越快,很快艳伶就变成了一滩,很难说清是什么物质,软趴趴地黏在地上,凑近能看到内里流转的画面,一帧一帧都是人死瞬间的场景,残酷程度不亚于十大酷刑。

艳伶是无数人深重怨气的化身,当失去力量后,便回归最原始的状态。怨气黑沼在白千羽脚下翻腾,她微微蹲下身,语气认真:“艳伶姐姐,抱歉。”

这场游戏从来就不是只有两个阵营,这场争夺赛中,玩家因为实力桎梏一直缩在墙角,直到此刻白千羽掀翻了桌子。

副本之内,除我之外,皆为异类。

怨气黑沼最深处出现一只眼睛,眉目流转之间,无数的阴蛇草缠上来。

那些在无尽岁月之中死去的无辜的人,用手臂、用五指,像是在烈火中自救的蚁群般,一层又一层将白千羽紧紧包裹起来,收缩,挤压,收缩,挤压。

巨大的黑球沉寂了很久,久到屏幕外的人都觉得这女人死定,内部却突然出现一道更加殷红的光芒,比血深、比怨沉。

阴蛇草慢慢松开抓着彼此的手,张开一条路,白千羽从中走出来,阴蛇草卷曲着缩进她的体内。

白千羽之前被剪得跟狗啃一样的短发重新长长了,颜色是海底最深处的黑沉,又长又茂密,绕着她周身疯涨,每一根发丝都锋利得像箭矢。

耳边是疯狂而尖利的呓语:“别想摆脱我别想摆脱我别想摆脱我别想摆脱我……”

舔掉嘴角的血,白千羽闭了闭眼,周身阴冷的气息如同潮水般褪去,疯涨的发丝也回归了正常的长度,她疲惫地坐在小祭坛边,拿起灯火跑路时遗落的神像石块打牙祭。

是的,打牙祭。

或许是诅咒,也或许是浓郁怨气必须有所依附,艳伶变成了她的头发。强烈的饥饿感随之而来,胃部像是有火在烧,必须不断添柴才行。

灯火留下的石块上面附着微弱的力量,白千羽吃了之后身体的不适确实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