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大人来了!”
见此景慌忙提醒,绛萤退到旁侧垂目,不敢多言。
摔落的墨笔发出轻响,响动于寂静雅间里极为刺耳,笔杆徐徐滚动,停在了男子的鞋履旁。
孟拂月赶忙藏起纸张,朝男子婉然绽开笑颜,瞧望他时,心跳却如擂鼓。
好在驸马未发觉,只一心看着女子装扮,轻弯下腰,捡起墨笔放回书案:“在谈论什么?”
绛萤闻语淡笑着接话,抬袖轻指那苍翠间的桃林:“主子在说远处桃花灼灼,惹人心醉,若有机会,想去那片桃林看看。”
“好啊,我得了空闲,就带月儿去赏桃花。”
听罢一瞥所说的山林,谢令桁心生欢愉之意,回眸再瞧她新换的素裙:“这衣裳素净雅致,月儿穿着最美了。”
“走,上马车。”他轻盈地挥动云袖,转身走向停于院外的马车,命她跟步在后前往。
此趟是该启程入宫,暂且乔装去太子的大婚之宴,孟拂月明了于心,款步随行着上了马车。
其实她也不知是为何要去这筵宴。
为此,今日晨时她思索良久。
或许是觉得不死心吧……
与太子青梅竹马,相知数载,却因一场山匪劫轿各奔东西,她自当有执念藏于心上。
多年积攒的情念岂是说灭就灭的。
她要亲眼见这婚事,才好死了这条心。
銮铃随车轮滚动悦耳悠扬地作响,被困多时,她当真出了贮月楼。
孟拂月抬帘望向逐渐繁华的闹市街景,慌张之绪被久违的烟火气冲散。
所坐的车厢宽敞,外观极显气派,应是宣敬公主的马车,驸马借来一用罢了。
帐内痴云腻雨的景致仍浮于眼前,烧得她心慌。她本能地坐远,专注着瞧两旁的热闹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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