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一阵颤栗,“我非洪水猛兽,你不必怕的。”
“怎还这么抗拒……”对于她的惧怕,他未再理会,一边道着,一边将仅剩的亵衣脱下。
“我要如何才能让月儿知晓,我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双?”
此时身处暗阁,门扇紧阖,她无从逃走。
孟拂月骤然忆起容公子白日所语,喃喃问道:“大人心悦我……”
“心悦很久了。”他果断地回她,落下的灼吻未歇,答语极为含糊。
“月儿,你安心把自己交予我……”
淡然伸指移着她下颔,使女子转眸而望,谢令桁微抬眉眼,随之吻上她的软唇。
“我能给你一切,比太子给的还要多。”
“大人……”
此举惹得她不由地低唤,因昨日吻过一回,她已未觉不适。
可若要走出这里,当下只可委身。
她当要适应驸马才行,不可将其惹恼。
她尝试一遍遍地劝服自己。
然而下一刻身子忽地腾空,她被这疯子抵到卧榻之上,冷静之绪瞬间就了无影踪。
男子压在娇躯上,同她十指相扣,低声言道:“交给我,我永远不负你。”
室内红烛摇曳,被褥和玉枕皆绣着鸳鸯。
原本想做最后的挣扎,可她转念又想,如今挣扎有何意义?到头来只会惹怒驸马,她来得不偿失……
“唔……”孟拂月受下他的亲吻,趁着间隙迷离地低喃,“大人曾说,不逼迫姑娘的……”
“今晚是月儿勾引,是月儿图谋不轨,想与我榻上承欢。月儿怎可说逼迫?”
直望眼前不着寸缕的姝色,玉软花柔之态着实诱人,他凝眸而瞧,冷声再道:“聚散无常,世事难料,太子都要成婚了,你还守着旧情不放?”
谢令桁若有所思地看她,随后柔声问:“今夜过后,我做月儿的依靠,好不好?”
她孤立在世,没了太子,没了孟家,驸马愿做她依靠……
他言之有理,这许是她眼下最好的出路。
她良久不答,眼角忽有珠泪滑落,沾湿了床褥,淋灭了她的微许渴望。
“大人让我回府吧。”
孟拂月颤着嗓音回语,感受男子落的深吻越发浓烈,一点点地侵占下。
温润之言变得喑哑,他再难隐忍,低低地在她耳畔温声呢喃:“你只需听我吩咐,想去何地,我都依你……”
柔语萦绕于耳廓旁,字字依旧温柔,绵柔得似一缕微风。她双眸空洞了霎那,泪水涌得更汹。
可她张了张嘴,道不出话,眸眶里的清泪不受控地溢着。
“月儿真乖……”谢令桁哑嗓安抚,长指将凌乱的发丝别她耳后,之后咬着她的耳尖轻语。
“这样,月儿就彻底是我的了。”
她感到覆在耳边的吻缓缓游移,移至颈窝与锁骨,又朝上移来,而后和她的樱唇紧紧贴合。
孟拂月呜咽到发颤,颤意直达心底,使得浑身颤动不已。
双手被他紧紧扣着,异绪漫过头顶,她啜泣连连,紧随而来的是荡漾开的一声声低吟,听得自己羞恼万分。
那轻吟声隐隐,受不得她控制,最终淹没于她的哭声里。
思忖于此,深知此夜已丢了清白,夺她贞洁之人还是公主的夫君。
她陡然大哭起来。
哭出的皆是藏在心里的绝望。
见她如此伤切,他笑着拭过桃面上的泪水,柔和地安慰着,举止却未停分毫:“别哭啊,行鱼水之欢很让人舒适,你会慢慢喜欢上的。”
她泪眼婆娑,感他松开了手,便本能地攀其薄肩,断断续续道:“我再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