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颇有些唉声叹气,“也不知道怎么就弄到这里来了,我根本就不想打仗……”
“好了好了别说了,这事哪由得咱们?谁让咱们一开始就在殿下麾下。”
沈莲岫听了也装作没听懂,只是给他们又添了一碗热茶。
她重重叹了一口气:“唉,两位大哥都没空,原本我还想着让你们帮我一起找找人呢!”
“你要找谁?”
沈莲岫欲语泪先流,她抹了一把眼泪之后,才道:“还不是我家男人,我们都是夫人的家仆,原是一起陪着夫人的,但谁知道眼看着都要找到惠王殿下的营帐了,他却和我们失散了,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自己找到我们。”
他们听了倒也没有生疑,只是安慰她道:“在这附近失散的就不怕,他一个大男人,怎么都能自己找回来的,你耐心等几日也就是了。”
“我得找找他去。”沈莲岫道。
然后等到用了早食,沈莲岫便装作出门找人,他们也不阻拦她,反倒让她一个人小心些。
沈莲岫自然是不用找,也找不到周临锦的,她怕自己迷路,或是遇到什么强盗土匪野兽,便只在附近消磨消磨时间,等到看着时间差不多,便回来做饭了。
就这样又过了一日,等到第二日快要入夜的时候,周临锦终于灰头土脸地出现了。
两个小兵见到门口远远来了个人,先将他拦住,然后并不急着盘问,而是先去叫了沈莲岫出来。
沈莲岫一见,果然是周临锦。
虽然这几日她已经在心里翻来覆去想了很多遍要怎么演这场戏,怎么想怎么变扭,但事到临头,她还是只能硬着头皮上去,抱住周临锦哭了起来。
沈莲岫干巴巴地哭了几声,闻到周临锦身上那股冷冽的松木香混合着山间的风往她鼻子里钻进来,忽然眼眶酸了酸。
即便是知道周临锦应该会自己躲起来 ,但她还是想起来就怀疑他被惠王的人发现然后抓走了。
眼下他好端端地站在她面前,虽然后面的路更艰难,却总好过未知的提心吊胆,起码心里踏实了一半。
她呜咽了一声,然后又很快忍住。
似是听见了这一声呜咽一般,周临锦抬手轻轻抚了几下她的背脊。
“别哭了,我不是来找你了吗?”他在她耳边呢喃道。
这时,那两个小兵见状也都说道:“能找回来就好,这兵荒马乱的,一家人在一起才安定。”
沈莲岫也就顺水推舟,放开了周临锦。
小兵倒是过来好奇地打量着周临锦,又道:“也难怪那么急了,阿圆娘子你这夫君这皮相倒是生得好,不大像做仆役的,反而像是……那种叫什么的,哦,对了,西席先生,斯斯文文的。”
沈莲岫早就料到周临锦看起来不像下人,立刻就说了准备好的说辞:“他在家中账房里做的,是会读书也会写字的!”
“哦,那就更难怪你稀罕得紧了,”两个小兵笑嘻嘻地开玩笑,“不然你做了寡妇,求沈夫人再帮你指个好的便是了。”
沈莲岫这回对着他们笑了笑,并不再多说什么。
装模作样地去见过沈芜瑜,与她禀报了人已经回来了,然后周临锦便被沈莲岫带回了自己房里。
周临锦看着这间连转个身都有可能会碰到东西的屋子直皱眉。
“你们就住这里?”他问。
沈莲岫没好气道:“那让妹妹住这里,我去住主屋。”
周临锦不说话了,但是没多久,他又道:“方才门口那两个人叫你什么?”
“什么?”沈莲岫漫不经心地随口跟着说了一句。
她这会儿正在铺床,她前几日已经翻找过了,这间狭小的屋子就只有这一床被褥,就连沈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