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各种有趣的人和景物了。
马车很快就到了裴府,因是当地有名的豪绅,所以裴家的大门很是气派,虽然裴家暂时没有为官的,不能和官宦人家相比,但在富商中已是一等,即便出了陈州去比也是不虚的。
沈莲岫惊叹了一番,便牵着女儿进去了。
进去之后,她发现方才在外面还看不出来,其实里面更是豪奢别致,沈莲岫见过的世面不多,这情景裴家也只比诚国公府稍逊一筹罢了。
仆婢将她引到裴家那位女眷所居的院落中,这里名叫绯香苑,更是兼具精巧和宽阔,连庭中一草一木都明显可以看出是经过精心修剪的。
“余娘子,我们娘子就在里面,还请先为她诊治一番。”绯香苑一名看起来是管事的嬷嬷急着将沈莲岫带了进去。
照理应该先让她放放行李安顿好,不该这么急,但家中有生病之人,急切之心不足为外人道也,沈莲岫这几年也见得多了,自然能体谅,她让安安先跟着这里的婢子玩一会儿,自己就跟着嬷嬷去了主屋。
屋子里窗户几乎都紧闭着,只剩外间开了半扇通风,药香混着苏合香丝丝缕缕飘在空中,虽然不难闻,但是还是有些憋闷。
外间和内室之间的隔门亦是开了一半,另一半也被帷幔遮着,完全看不见里头的情景。
那嬷嬷在帷幔前,小声对沈莲岫说道:“余娘子,我们娘子身子实在不好,也见不得风,见客的衣衫也不曾换,你请见谅。”
“没关系,生病的人都是这样,”沈莲岫到底没忍住,又道,“但外间的门窗可以开一开,散散病气也对她好。”
嬷嬷连声应了,一面让人去再开个窗,一面亲自撩开帷幔,请沈莲岫进去。
不出沈莲岫所料,内室的窗子闭得更紧,即便是大白天,里面也是昏昏暗暗的。
有一名女子躺在床榻上,她靠着引枕,很瘦很瘦,整个人都像是没有力气似的,头朝里侧着,听见声音,她从慢慢转过脸来。
借着并不明亮的光线,沈莲岫看见了她的脸,差点吓了一跳。
瘦是意料之中的,但沈莲岫第一眼竟将她认成了沈芜瑜,等再走上前看仔细了,这才发现并不是她,只是长得有几分相似,方才才没看清楚。
沈莲岫定下心神,二话不说先给她诊脉。
足有一盏茶的时间之后,沈莲岫才结束,而那娘子似乎连这么一会儿工夫都很难撑住,沈莲岫一起身,旁边的仆妇便将她扶着躺下了。
刚刚将沈莲岫领进来的嬷嬷姓张,见状便问沈莲岫:“怎么样?”
沈莲岫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女子,她躺在那里,愈发看不清楚脸,沈莲岫想起沈芜瑜,便更有一种诡异的感觉。
“是一些妇人的病症,”她努力将自己的心绪压下,又问张嬷嬷,“这位夫人半年多前似乎是小产过?”
原先裴家来请她的时候也没说是大概是哪方面的病,只是说生病一直没有好,沈莲岫还倒是什么疑难杂症之类的,没想到是妇人病,观脉象并不是很严重,但病人的状况却非常不好,精神像是被抽干了一样。
闻言,张嬷嬷竟是犹豫了一下,反倒是床上那女子自己道:“是。”
沈莲岫觉得有些奇怪,但这并不是她应该在意和探寻的事,她此来裴家的唯一一个任务便是将病人治好,其他不是她该管的。
张嬷嬷这才对沈莲岫说道:“今年年初小产的,这眼看着都过了半年多了,也请了许多大夫来看过,非但没养好身子,还越来越差了,如今竟连起坐都难了,余娘子可得好好给看看。”
“小产的时候,月份已经有些大了吧?”沈莲岫又问。
张嬷嬷点头:“快六个月了。”
沈莲岫不由暗叹,胎儿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