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他们就能到京城了。
周临锦又问:“你身上可有什么锐利的器物?”
沈莲岫想了想,便低下头用被捆着的手拔下了头上的一根簪子,她也免去询问了,直接将簪子塞到周临锦手里。
周临锦大致摸了一下,摇摇头:“不行,割不开绳子。”
“那就没有东西了,”沈莲岫平日里所佩首饰并不繁多,而就算多也找不出一样能割绳子的东西,“不如用簪子刺伤他们算了。”
周临锦苦笑:“刺了一个也刺不了那么多个。”
沈莲岫一听,愈发泄气。
难道真要在这里等死了吗?
真是没想到会有这样的飞来横祸。
原本她过日子就有许多要担心的,比如怕被人发现自己不是沈芜瑜,但眼下这场意外让那些忧虑倒是消散得一干二净了,要先活下来,有命才能担心那些。
沈莲岫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人死之后去了下面,也不知道周临锦能不能看见,那时他要再不愿意估计也麻烦了,因为她已经稀里糊涂和他一起入了祖坟了。
而且他就算要找沈芜瑜也找不到了,因为沈芜瑜总不可能也死了。
倒也不错,至少沈芜瑜不用死了。
她替沈芜瑜嫁了,眼下连死都替沈芜瑜死了。
这样胡乱想着,沈莲岫心中的害怕便轻了一些,想到稀奇古怪处甚至还轻笑了起来。
周临锦自然奇怪:“一下叹气一下又笑,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沈莲岫自然不能把那些东西说出来,但她也没能忍住,只是道,“我在想若我们一同死,你愿不愿意。”
周临锦的眉蹙了蹙:“不许说这些。”
她定然是已经害怕极了,所以才说出这些胡话。
周临锦同样被捆着的双手,慢慢朝她身上摸索过去,沈莲岫眨了眨眼睛,虽不知他要干什么,却并没有制止,亦没有询问。
很快,他便摸到了她的双手,然后捧住握在自己双手里面。
两人此刻靠得极近,几乎是已经贴在了一起,他温热又带有冷松香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使得她的脸渐渐红起来。
从成亲到如今已经有一段时日,两人虽然没有刻意接近对方,但也早已慢慢熟悉,可是沈莲岫却仍旧不太习惯两人这样的接触,与其说是不习惯,其实也不如说是抗拒。
至于为何会抗拒,周临锦是个很好的人,待她也很好,可她终归不是沈芜瑜。
这是沈芜瑜才应该得到的。
她心里清楚得很。
她要为自己留一点余地。
有了周临锦捧着,沈莲岫的手热了起来。
“好了,郎君,我没事。”沈莲岫挣了也一下,想把手从他那里抽出来。
周临锦却不让她动弹,然而行动间,他触碰到她手腕上一样冰冰凉凉的东西。
周临锦摸过去,摸到了她戴着的一只玉镯子。
心思一动,周临锦立刻就有了主意。
他对沈莲岫道:“砸碎镯子,用玉镯子的碎片割开绳子。”
闻言,沈莲岫的眸子亮了亮,平时她都是戴着自己的木镯子,很少带金的或是玉的,这只玉镯还是她的妆奁中为数不多可以自己自由使用的首饰之一,因着今日要出来,不能丢了面子,她才特意摘了木镯子,戴上了这只玉镯。
虽然砸坏了也心疼,但总比在这里干等到没了性命要好。
而周临锦说完,却将自己的手指插入她手镯的间隙中,一直到紧到插不进去才停止。
“郎君,你……”沈莲岫本来都打算去往地上去砸镯子了,却忽然被他阻挡了行动,一时不解。
周临锦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