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动了动,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对虎杖倭助道,“太?破费了,多少钱,我们”
虎杖倭助摆摆手,语气平常:“都是知理?安排的,村里?的大家很欢迎你们过来住,你们先安顿下来,缺什?么少什?么直接和知理?说,或者来找我。”他的话?软中带硬,没给钉崎奶奶拒绝的余地。
钉崎野蔷薇年纪小,并不能理?解大人心?里?的纠结,早已?欢呼着冲上了二楼,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房间,阳光透过干净的玻璃窗洒进来,地板擦得发亮,她兴奋地规划着哪里?放书桌,哪里?摆床铺。
安顿的日子忙碌而平静。钉崎奶奶话?少,但手脚勤快,很快就开始收拾屋后的田地,松土施肥,准备春播,她偶尔会和虎杖倭助交流些种地的经验,她听说虎杖倭助在学校里?找了份工作?,决定开学之后自己也试着去找份工作。
野蔷薇则迅速和宫知理?家的孩子们混熟了,她对山里?很好奇,听说他们以前去?过山里?,和他们约定好下次进山一定要带她,还和他们一起在还有些冻手的溪边玩(被钉崎奶奶骂了几次),一起在宫知理?家的院子里?进行那些奇怪的“训练”。
钉崎野蔷薇是细心?又大胆的孩子,她在村子里?和其?他普通人交流的时候,发现村里?人对宫知理?的态度很特别,不是害怕,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敬重,连带着对她们这些住在宫知理?家的孩子,也多了几分小心?翼翼的关照。
有一次,野蔷薇和津美纪一起给村里?一位独居的老婆婆送点心?,老婆婆硬塞给她们一把炒豆子,还反复叮嘱:“宫大人最近还好吗?我们最近没有去?拜会,帮我转达一下问候吧。”
这真是太?奇怪了!钉崎野蔷薇只觉得不对劲,村里?的老人对知理?姐姐怎么是这样的态度?
回去?的路上,野蔷薇忍不住问:“津美纪,为什?么大家都对知理姐姐这么客气?”
津美纪提着篮子,温柔地笑了笑:“因为知理?姐姐是村子里很重要的巫女大人啊,大家都很尊重过她。”
“巫女?”野蔷薇眨眨眼,这个概念对她来说有点遥远,“是神社里?面?的那种巫女吗?可是知理?姐姐不住在神社啊。”而且这里?的神社她和奶奶去?拜过,里?面?穿着巫女服的可不是知理?姐姐。
“嗯。”津美纪点点头?,没有深入解释,“她守护着这里?,但是不住在神社里?。”
晚上吃饭时,野蔷薇扒拉着碗里?的饭,装作?不经意地对奶奶说:“奶奶,原来知理?姐姐是巫女,怪不得村里?的大家这么尊重她。”
钉崎奶奶夹菜的手停了一下,抬眼看她,目光锐利:“不止。”
“嗯?”
“这村子,这房子,后面?那块地,包括整座村子土地和大山,”钉崎奶奶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像是在说今天天气怎么样,“都是宫知理?小姐的。”
野蔷薇的筷子啪嗒一下掉在桌上。她张大了嘴,半天合不拢:“全?、全?部?都是她的?!”
“嗯。”钉崎奶奶继续吃饭,仿佛没看到孙女的震惊,“之前我就说了,她不是一般人。”
这个认知像道雷劈中了野蔷薇,她知道宫知理?厉害,有钱,但没想到是这种这种地主婆级别的有钱!拥有整个村子?那得是什?么概念?
这个疑问在她心?里?生了根。某天下午,她在宫知理?家院子里?的廊下看着宫知理?打理?着花园,终于没忍住,蹭了过去?,仰着脸,非常认真地问道:“知理?姐姐,你是怎么赚到这么多钱的?怎么能买下整个村子?”
宫知理?正剪下一段枯枝,闻言停下动作?,看向?野蔷薇,她没有笑,也没有觉得被冒犯,思考了几秒,很认真地回答:“因为我足够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