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根杆子就发出“刺啦”的响声,带着泥块拔出来,断根处渗出点点白。夏油杰学她的样子,刀刃斜着劈砍下去,嚓地削下一截青皮,露出的白芯渗出水珠。
“手别蹭脸,很痒的。”宫知理拎起削好的杆子往湖里涮,白浆在水里晕开,很快消失。涮完的杆子码搭配石头上,两个人动作很快,不一会儿石头上就堆满了。
“雨要来了。”夏油杰干活途中看天色,提醒宫知理。
“好了好了。”宫知理扯下芦苇杆快速搓成绳,把芋头杆利落捆起来,夏油杰主动背起这一大捆,宫知理收拾好两人的工具往家里赶。
夏油杰背着东西去厨房,宫知理用水桶去打水,将厨房里的大缸和瓮、桶都装满水。
今天的雨比昨天更懂事,等他们把这些事情忙好了才落下不说,甚至没有起风。
宫知理把芋头杆都放到门廊下:“待会儿洗了芋头杆的水直接泼下去。”
等到她和夏油杰一起去处理芋头的时候,她才后知后觉地发问:“怎么你今天没有用咒灵?”
夏油杰拿着芋头的手微不可察地停滞一瞬,他垂眸:“这毕竟是在修行。”
他感觉咒灵出现在这个地方,实在很突兀。
宫知理:“很消耗咒力吗?”
夏油杰含混“唔”了一声。
宫知理也不继续问,她在准备好的木箱底部铺3-5厘米厚的干燥草木灰,将芋头间隔码放一层,避免彼此接触,每层芋头表面再覆盖差不多厚的草木灰,重复堆叠至容器装满,最后再草木灰完全覆盖顶层,做完这些,她把箱子随后将容器放到杂物间,下面垫上几根木头来隔绝地面湿气,之后每个月检查一次,剔除掉保存不当腐烂或发芽的芋头换掉受潮的草木灰,这样子可以延缓芋头发芽霉变,途中还能取出一部分来吃,等到天气彻底冷下来,问题就不大了,起码能保存到明年一月种芋头的时候。
处理好芋头,她搬着矮凳去门廊下洗刷芋头杆,夏油杰都佩服她:“你非要一天内干完这么多活吗?”
宫知理:“可是我们刚才没有做很多活。”
夏油杰一噎。
宫知理露出明了的表情:“我懂,但是我们庄稼人就是这样的,眼里永远有活。”
夏油杰:“你又在胡言乱语了。”
她怎么可能是庄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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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知理压住芋头杆根部,换了把窄些的长刀斜劈开青皮,砍掉叶子,用刀尖把褐色的硬芯挖出来,削净的杆子放进旁边装了水的盆里,削好的芋头芯堆起来,宫知理舀起水泼进去,快速搓洗,泡透的芋芯捞出来摊在苇席上,稍微滤干水分。
两个孩子把石灶烧的很旺,宫知理把一部分芋头杆放进大锅里煮着,到时间再将它们捞出来过冷水,这些芋头杆被煮到半透明,炒着或者凉拌吃都行。
她把剩下没有进锅的芋头杆切成合适的段,放进盆里,指导夏油杰撒粗盐,然后搓,夏油杰支着用白酒淋过的手,不太确定:“这样真的能行吗?”
宫知理在忙中给他比了个大拇指以示肯定。
芋头杆要先用盐杀一遍水分,夏油杰揉搓着芋头杆,低头就看到双胞胎围在盆边看他动作。
夏油杰:“你们想学这个?”
美美子摇头,说:“这个很简单,我们会做,只是宫大人说没有适合我们大小的手套,不让我们做。”
夏油杰转头看宫知理,轻轻磨牙:“所以有专门的手套吗?”
宫知理“啊”了一声:“食品级手套倒是有,可都是我的尺寸。”她伸出自己的手放在夏油杰手边比了比——比他小了一整圈,“你没办法用。”
夏油杰不语,只一味地大力杀水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