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也许没必要说得上来吧。
没有人在乎,如棠想,比婚礼请柬上写了多少人的名字更没人在乎。
就算是一张最精美的婚礼请柬,第二天在新郎与新娘度过了甜美的一夜之后,它也会被人扔进垃圾桶。甜美的一夜也被一起扔进去,结束了。
“小棠,你病了,你要休息。”
andre无不忧心,如棠没有看他,仍旧看着窗外。夏日的风,簌簌发抖的叶子,等待着的透明玻璃杯,依旧向前拖着走的婚纱……远处一声凄厉的尖叫,不知道是哪个病房传来的……平静的,艳阳下的建筑,年轻的新郎打好了领结,手上也戴一枚戒指。
“你参加过婚礼吗,andre。”
“小时候去过。”
“可以陪我一起去吗。”
“好啊,只要你心情能好一些——去谁的婚礼?”
周欣然一直想,如果不能跟爱的人结婚,也要举行一场她爱的,梦中的婚礼。婚礼那一天,她一大早起床,造型师和伴娘到了,一大堆人簇拥着她,光是头发就盘了半个小时,又要化妆,换衣服,她为了保持上镜状态几乎没吃东西。
她们一起对着镜子忙碌的时候,商柘希过来了,伴娘开玩笑说:“一刻也等不到,现在就要见面啊。”
周欣然回头,商柘希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衬衫衣领也熨得平整洁净,胸前佩戴白色玫瑰胸花,他穿西装是很英气倜傥的。周欣然心中得意,大多数女人嘴上说嫁一个有钱的男人就好了,可也许不过是没得选。
“你怎么过来了?”
商柘希把一个盒子放在桌上,说:“项链给你。”商柘希又走了,周欣然打开盒子看了看,钻石光彩照人。旁边的人十分羡慕,说她嫁了一个好男人,周欣然要这份声势就够了。
前一天,他们对坐在桌子两边,签了一份长长的婚前协议。两个人一起离开,周欣然坐在他的副驾驶,半开玩笑说:“人也不是没可能日久生情。”商柘希看了看她,淡声说:“你过界了。”
婚礼办得有点急,但大小流程还是妥帖的。唯一的意外是,临近宾客到访的时候商柘希丢了戒指,周欣然嗔怪他不细心,商柘希没说话也一起找,没一会儿在洗手间找到了。
周欣然来到门口,看他找到戒指松了一口气,她要说话又停住了,商柘希很沉默地低头看着戒指,他看起来不像一个要结婚的新郎,反而像油画上的悲剧性的形象。
那新娘的戒指,戴起来也许像心一样沉甸甸的。
周欣然说:“honey,我希望你开心一点,哪怕是装出来的。”商柘希终于扭头看她,啪嗒一声,合上了盖子。他没有表情,周欣然又说:“毕竟你是我的丈夫,明天我们要去度蜜月了,飞去巴黎,再转机去你心心念念的佛罗伦萨。”
商柘希看着她,笑了。
那个笑是好看的、表面的、有攻击性的。周欣然觉得不太舒服。
商柘希说:“这里没有别人。你留一点力气,等会儿还要穿高跟鞋。”
他走了出去,从她身边。周欣然抱起了手臂,不一会儿,她看到商柘希出现在草坪上,回到了男人之中。
大好的日子不聊公事,郑昆玉站在角落里跟人聊电影,莫连成看见了,对阮秋季说:“传闻是真的了?”
阮秋季说:“什么传闻?”
“他得罪你了。”
阮秋季没接下去,反而说:“你最近在忙什么?”莫连成也没接下去,看了看四周,说:“你聪明一世,为什么要插手商家的事呢?”阮秋季说:“我不知道,什么事?”莫连成说:“有一句话叫,雁过留痕,风过有声。”
莫连成举一举香槟,走开了。
阮秋季想了想,拿出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