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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蒙的水雾。

横亘多年的心结终于说出口,晏姝觉得心中都轻松不少。

她仰头去看萧彧的脸,白玉似的俊美容颜上终于也如她一般,泛起了一层动情的薄红。

晏姝心头微动,想到了谢珩的事还未解释清楚,便继续看向萧彧道。

“此番妾身为谢太祝求情,只是因为他昔日帮助妾身母亲甚多,若是晏如雪在萧国受了刑罚,晏王和晏王后一定不会放了他的,届时妾身母亲的处境更是岌岌可危了。”

晏姝在晏国并未有过什么可以留念之事,唯有自幼爱她如珠如宝的母亲是她唯一的挂念。

只是她如今远在萧国,往后余生怕是都见不到母亲的面了。

察觉到女郎话语中的落寞,萧彧眼中划过一丝暗色。

不管谢珩如何,上一世又如何,此时此刻他的姝姝心中有他便好。

至于他的过往,他绝不会让他的姝姝有机会知晓。

修长的指节顺了顺女郎柔软的青丝,萧彧语调低沉。

“我信姝姝。”

若是因为谢珩能够照拂她所在意之人,便能得她另眼相待。

那他自然也可让姝姝和她最在意的母亲团聚一起。

而晏王和晏王后,还有当年的罪魁祸首晏如雪,都是欺辱姝姝的一路货色,他绝不会让他们有机会活着。

鸦羽似的眼睫遮住了眼底的晦暗与杀意,萧彧绕着女郎的一缕秀发,动作亦是温柔缱绻。

虽不知萧彧心中所想,但听到他的话,晏姝终于安心了不少。

一切说开,他相信了便好。

至于前世晏清婉的那杯毒酒其中必蹊跷,究竟是不是萧彧所赐,这一世她也无从去问了。

不过如今这般也不错,心结解开,她倒不会像往日那般提心吊胆了。

晏姝靠在他的肩上,终于觉得今夜的这场大雨算是没有白淋。

而屋外的雨声也不知何时停了下来,折腾了一夜。

又是淋雨,又是晴事,又是一番哭着交心,这会子晏姝不免觉得困意阵阵。

但忽然想到了那日在长明宫殿外,周同说的萧彧明日要去京畿军事要地巡行的事,就立刻看向萧彧问了。

“周侍令说王上明日要出宫巡行,那王上明早几时出发呢?何时回宫呢?”

萧彧眸色未顿。

“明日卯时出发,八月初十回。”

晏姝闻言靠在萧彧的胸膛也拨弄起了他的头发,心思有些说不出的别扭。

今天才七月廿七,到八月初十才回的话,那可是整整十几日呢。

虽说不舍得是有些矫情意味在里的,但如今乍然要分开十多日,晏姝确实有些不适应。

而且一想到今夜若不是自己主动来长明宫找他,萧彧竟真要十几日都不见她了,她就心中来气。

见女郎沉默不语,只是拨着他的头发,年轻君王的眼底划过了一笑意。

“怎么了?”

听到萧彧的低笑声,晏姝更气了,闷闷咬了他肩膀一口。

“今日妾身不来,王上真要到封后大典那日才见妾吗?”

萧彧霎时弯起了那双狭长的眸子,捏着女郎微微鼓起的脸,薄唇轻轻贴了贴。

“姝姝的出宫之物都已备好了,自然是要和我一起巡行。”

晏姝闻言顿时愣住。

“妾也要一起去吗?”

长指轻轻刮了小女郎的脸颊,萧彧唇角微勾,“姝姝不想去吗?”

晏姝立刻回过神来,当即一阵高兴跃然心底。

“当然想去!”

虽说是君王巡行,但若是出宫,定是能找到机会游玩一番的。从晏国到萧国,晏姝